季明邵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這個屋子保持在楚惜夏沒來這裏的模樣。
整個屋子沒有一點楚惜夏的的東西,連地板上楚惜夏掉落的纖長的頭發都沒有一根,這是……有多麼不喜歡這裏,才會把自己存在過的痕跡抹殺的一幹二淨。
季明邵覺得自己的眼睛非常的幹澀,仿佛下一秒就會分泌出一種叫做眼淚的東西。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地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環顧著自己的房間,他靜靜地看著,腳步邁向了衛生間,他看到了洗漱台上的東西的擺放。那兩個一直被擺放在一起的杯子,現在居然錯位了。
季明邵安靜地凝視著洗漱台上的漱口杯,他以為楚惜夏帶走了自己的所有的東西,那麼他給她買的這個漱口杯,她也會一並帶走,可是楚惜夏並沒有帶走,甚至把這兩個漱口杯擺放錯位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和他一刀兩斷嗎?
季明邵皺著眉頭看著這兩個杯子。原本貓咪尾巴相連可以形成一個愛心的,可是現在錯位的擺放倒是看出了心碎的樣子。
季明邵第一次看到這個兩個杯子的時候,眼裏是無比的驚喜,可是現在在他的眼裏卻是那麼的刺眼,他覺得不僅僅是杯子的心破碎了,他的心也破碎了。
他不明白自己對楚惜夏的還不夠好嗎?為什麼楚惜夏還要離開他。戚亦安對她說的就這麼重要,重要到她選擇了離開他。
季明邵盤起腿坐在了地上,呆呆地望著遠方,那麼他現在是要幹什麼呢?是把楚惜夏追回來嗎?
如果楚惜夏是真的想要離開他,那他現在去追她並沒有什麼用吧,季明邵多希望自己眼前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等到夢醒了之後,楚惜夏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的。
季明邵閉上了眼,腦海裏又出現了楚惜夏的樣子,她雙眼含淚,整個人無聲地走在街上,整個眼睛腫的和一個核桃一樣……季明邵皺了皺眉頭。
他迅速地站了起來,飛快地往門外走,他想好了不管楚惜夏願不願意回來,他都要把楚惜夏給找回來。楚惜夏一個女人在街上晃蕩不安全,他不能讓她一個人。
季明邵坐上了自己的車,開著車在全城搜索楚惜夏的蹤影。
……
“我想去什麼地方?”楚惜夏輕聲地複述著高澤愷的話,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到底想要去什麼地方,想了半天,她湊到了高澤愷麵前說:“高澤愷,我們去喝酒吧。”
楚惜夏現在不想去麵對眼前的一切,不想看見季明邵,不想去想戚亦安的話……都說是一醉解千愁,她現在哪兒也不想去,隻想去找個地方好好的醉一場。
高澤愷看著楚惜夏,很嚴肅地思考楚惜夏的話。
他知道楚惜夏現在很難過,但是他現在看到楚惜夏的樣子都覺得她像是喝醉酒的樣子,她一個小女孩心情不好,如果去喝酒,說不定要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高澤愷知道,一個女生喝醉酒之後,他如果給予了適當的安慰,那麼他和楚惜夏在一起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
可是他的內心不允許他這麼做,因為楚惜夏是他最愛的女孩。他不願意再去傷害她一次。
高澤愷一隻手拉著楚惜夏的行李,一隻手拍了拍楚惜夏的頭,他笑著對楚惜夏說:“好的,我們這就去喝酒。”
高澤愷拉著楚惜夏來到了一家小酒館。
說這個地方為“小酒館”,其實不是真正的酒館,這個酒館是專門為一些失戀的人設計的,並不是讓人來買醉的,而是故意製造出一個“買醉”的環境。
現在快餐式的愛情,牽手和分手都顯得格外的平常。現代的人們都帶著自己的壓力,他們要在公司要麵對老板;在家要麵對自己的父母;就是走在街上,他們都要麵對路人的觀望……
他們不可能喝的爛醉去麵對一切,他們必須時時刻刻地保持清醒……所以這家酒館就誕生了,這家酒館賣的酒都是果酒,酒精濃度低的簡直就像是在喝水一樣。
而人們走進這裏,隻是為了能夠找個地方能夠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找個地方放任真實的自己,不再變成多麵的自己去迎合別人。
楚惜夏坐進店子裏,就叫了兩箱啤酒,老板歎了一口氣,拒絕了楚惜夏,並且表示自己店子裏沒有啤酒。
高澤愷看著這些尷尬的畫麵,他歉意地對老板說:“先來兩杯你們店裏最有名的果酒吧。”
很快,店員就把酒拿了出來,這個酒是這家酒館的特色,酒精濃度低,幾種水果混合在一起,口感好,而且對身體也有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