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醉在心間(1 / 3)

“你……你要幹什麼?”她離他是那麼的近,近的讓她想起了他與冷雪盈在人才市場上貼近的距離,突的,莫曉竹就是覺得一陣惡心,“你放開我,我不是冷雪盈,我也不是你的女人。”

“嗬嗬……”男人笑了,那聲音尤其的刺耳,莫曉竹想要透過他的墨鏡看清楚男人的眼睛,還有,他完整的一張臉,可,他鼻梁上的那副超墨厚厚的鏡片讓她的眼神根本無法穿透進去。

“你笑什麼?你放開我。”

“莫曉曉,你真的忘記了?”一手摟著她,一手的手指抬起再輕輕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真嫩,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放開我,我隻是來給你送請柬的。”她一慌,隻想推拒他。

“真的隻是來送請柬的?”

“是的。”她一咬唇,又一使力,卻發現他那一條手臂就象是鐵臂,讓她根本撼不動分毫。

“嗬嗬……”他又笑,可那笑意卻帶著數不盡的蒼涼的意味,兩手,忽的一鬆,那突然的舉措,讓莫曉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啊……”她驚叫出聲。

以為會狼狽的倒地,會被他再次的戲弄得逞,卻不曾想,那才鬆開了她身體的手卻輕輕一托,托著她的身體穩穩的坐在他的腿上,隨即,鬆開,然後淡淡的對她道:“去椅子上坐吧,你說的對,你不是盈,也不是我的女人。”

莫曉竹慌亂的起身,飛一樣的走離他,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的時候,聽到的依然是自己心口怦怦的跳動聲,“水先生,以後,請你自重。”

“嗬嗬……”他又一笑,“報歉呀,我隻是要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看來,你果然如別人所傳,忘記了從前的所有,這樣,也好。”

“水先生是怕我想起來嗎?”她輕輕一笑,眼神裏卻帶著些鄙視,水君禦一定是怕她想起是他害死了她爸爸和媽媽吧,他這是在心虛,心虛的人最喜歡試探了。

“你想不想起來都隨便你,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隻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做你們公司的剪彩嘉賓?”

“水先生以為呢?”她笑,心跳終於恢複了正常,也淡定了許多。

“我以為莫小姐是對我動心了,所以想要見我而已,現在看來,是我多情了。”

他倒是挺坦率的,“就算是要動心,起碼也要見到本尊的廬山真麵目吧,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呢,水先生,你平時不管到哪都喜歡這樣戴著墨鏡?”

他的手放在了桌子上,很隨意的點著鋼琴指,唇角又咧開一抹漂亮的弧度,那抹淡淡的微笑卻依然給她感傷的意味,“怎麼,這麼想看我這張臉?”

她笑,心湖漾起一片漣漪,她是真的好奇了,好奇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為什麼在人才市場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了他而歡呼呢,“隻是好奇罷了。”

“好吧,一會給你看,不過,要在我們吃完東西以後才給你看,說吧,你想吃什麼?”

莫曉竹掃了一眼四周,“這酒吧有東西吃?”這的酒有的是,可是,不見得有菜和飯吧。

“嗬嗬,隻要你想,要什麼有什麼,說吧,想吃什麼?”

“炸醬麵,我隻要一碗炸醬麵就好。”她還真是餓了,中午和木少離一起吃的魚排,這會兒已經消化的沒有了。

“就這樣?”

“嗯,就這樣,還有,我們AA製。”不想欠他的,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危險。

“OK,那我叫了。”隨手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服務生跟了過來,“水先生,有什麼需要?”

“我要猴哥麵館的兩碗炸醬麵。”

“好的,馬上,五分鍾就到,行嗎?”

一看就是叫外餐,五分鍾這也太難為人了吧,開個車去拿,再等人家麵館做好,少說也要個十幾分鍾吧,莫曉竹計算了一下,覺得這服務生說五分鍾已經是盡力了。

卻不想,水君禦竟然道:“三分鍾,我付十倍的錢。”

“OK,我這就張羅去。”服務生說完急忙轉身,幹脆是用跑的飛跑向服務台的。

水君禦不管了,他隻管三分鍾後吃麵,“莫小姐,吃的有了,現在想喝點什麼?X~O行嗎?”

莫曉竹警惕了起來,女人喝酒若是被人下了藥什麼的,那麼,倒楣的是自己,出門在外,又是在這樣的地方,她不能不防著點,“報歉,我血液粘稠,醫生說我不能喝酒,水先生若是想喝,那請自便,我隻要橙汁就好。”

“哦,我倒是忘記了,你的病,好了?”

“還沒徹底好,但是,在好轉中,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也知道我有病?”說完她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也知道她的病。

“一不留神就聽說了,既然好轉了,那就好,行吧,那就你點橙汁,我喝酒。”

橙汁和酒上的非常快,可,莫曉竹才喝了一口,服務生就將炸醬麵送了上來,“水先生,莫小姐,請慢用。”

這速度,真的是超一流的。

眼看著熱氣騰騰的麵,上麵還翻著才燒好的泡泡,瞧那上麵一層雞蛋醬,看著就有食欲,莫曉竹拿起筷子挑起了麵絲,送入口中,香香嫩嫩的,特別的好吃,“不錯。”

“夠不夠?要不,再叫一碗?”

“不用了,夠了。”瞧著這大碗,她能吃光已經不錯了,莫曉竹吃得飛快,吃完了一抬頭,才發現對麵的男人那碗麵好象一點也沒動,“你怎麼不吃?”

“不餓。”

“喂,說好了吃完了麵你摘下墨鏡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的。”

“好,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隻是,一會兒你無論看到什麼,都請不要尖叫,OK?”

“為什麼要尖叫?”她迷糊了,卻看不到他墨鏡下的那雙眼睛。

“總之,說好不要尖叫就是了。”

“好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這樣一說,她越發的好奇了,難道,他的超墨下麵不是他的臉,還有著什麼秘密不成?

所以,他才會時時的都戴著超墨?

“好了,我現在摘下來了。”他說著,一手已經落在了鏡框上,手,在輕輕的緩緩的摘下他的超墨,那張男人臉也在徐徐的顯現在莫曉竹的麵前。

莫曉竹張大了嘴,如果不是及時的手捂住了唇,她真的會尖叫出聲的,戴著超墨的那張臉看起來是那麼酷那麼帥,可是當超墨摘下,當男人的臉完整的展現在她的麵前時,她傻住了。

他的臉,就是剛剛被超墨蓋住的部分就象是蜂窩一樣,根本看不到皮膚,“怎麼,怎麼會這樣?”

“沒什麼。”他的手一推才拿下的超墨,很隨意的就遮住了他臉部上的醜陋,“醜吧?”

“為什麼你不去冶一治,植皮什麼的應該可以吧?還有,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想植了,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也許,就還了一個人的債,我妻子毀了人家的臉,我就為她也毀了,這樣,挺公平的。”他淡笑著說出,“你說是不是?”

“你妻子毀了別人的臉?”怎麼聽著那麼恐怖呢。

“是,現在,輪到我遭報應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仿佛,這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你這樣,冷小姐不……不介意?”她還記得在人才市場上冷雪盈癡癡的看著他時的表情。

“嗬嗬,她不知道。”

“不……不知道?”莫曉竹張大了嘴,很難置信與他有可能朝夕相處的女人會不知道他的臉變成了這樣。

“除了醫生和護士以外,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現在這張臉的人,當然,不包括剛剛有可能偷偷看到我臉的服務生。”

就因為她要求他就給她看嗎?

“難不成你要一輩子白天黑夜都戴著超墨?”

“嗬嗬,莫小姐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呢?其實,男人和女人一起,熄了燈什麼也看不見的,隻要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莫曉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那一瞬間,她突的想要從他身邊逃走,原本還想要他記住自己,至少在下一次見麵的時候不要給她尷尬的,可現在,她是真的想逃,“水先生,突然想起家裏有事,我得走了,請柬這就給你,行吧?”

“行,既然是你親自送過來的,明天我一準去捧場,隻是剪彩,是嗎?”

“是。”急急的應了一個字,伸手就從手提包裏拿出燙金的請柬,然後雙手遞向他,“給。”

他接過,展開來很認真的看了一看,然後眉頭一皺,“你的公司叫莫鬆公司?”

“是。”

“為什麼起了這個名字?”他掃視著她,語氣中帶上了些質詢的意味。

果然,他對這個公司的名稱很感冒,他也怕看到這個名字吧,因為,T市的前一個莫鬆公司就是他毀了的,“找了起名公司專門起的,他們說這個名字好,吉利,所以就用了,怎麼,你覺得不好?”

“還行,好了,請柬我接了,明天一早八點一定到。”

“謝謝。”她站起身,隨時準備腳底抹油。

水君禦沒有看她,而是繼續的看著手中的請柬,另一手端起了酒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然後沉聲道:“再見,不送。”

“再見。”她也不需要他送,想到他臉上的那大片的疤,心裏就是一陣不舒服。

一邊往馨園的外麵走,一邊才想起他還沒告訴她他的疤是怎麼來的。

算了,不問了,反正也與她無關。

悄悄的步出馨園,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不知怎的,那一瞬她的眼前飄過的就是水君禦仿佛略帶哀傷的唇角,下意識的回首,霓虹閃爍中,男子依然戴著超墨坐在原處獨酌著,那個身影,隻給她落寞的感覺,看了足有兩秒鍾,她才轉身,也是在那一刻,水君禦放下了酒杯望著既將要走出馨園的莫曉竹,心底裏一顫,手中燙金的請柬落在了桌子上。

莫鬆。

她與莫淩生是什麼關係?

又與從前的莫氏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