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攬她的腰,“曉曉,我們走。”才去洗手間的空檔,洛婉已經被解救了,木遠樓想跟他玩,其實,真不知道是誰更嫩了些。
“水君禦,放手。”眼看著水君禦的手攬住莫曉竹的腰,那隻手,在木少離的眼裏是真的很刺眼,來得時候喝了點小酒,其實,從莫曉竹和水君禦一踏上T市這片土地他就知道了。
兩個人一起去了華翔,然後,再來馨園。
那樣的親密,他早就猜到了一切,可是看在眼裏,依然會心痛,可,水君禦的那隻手根本不移開,定定的落在原處,根本不理他才說過的話。
眉挑了一挑,眼睛看著莫曉竹,木少離強壓下心底的不自在,“曉曉,難得遇見,一起喝一杯吧。”
這哪裏是遇見,分明就是木遠樓故意打電話告訴他的,她想拒絕來著,可是,看著木少離因為酒意而有些泛紅的臉,還有,他臉上的那股子淡淡的落寞的感覺,她突然不忍了,反正洛婉也被水君禦救走了,目的也達成了,現在,不急著回去了吧,手輕輕一掙,“水水,你先回去看你媽吧,我想與少離一起喝一杯。”
“不行。”水君禦根本不給她掙開,霸道而強勢的還是緊擁著她,“走。”
隻是輕輕一個字,卻一下子就掀起了她心底的無名大火,“為什麼我一定要跟你走?水君禦你放開我,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的朋友也是我自己的,與你無關。”她覺得她現在真的沒什麼朋友了,她把木少離也就隻是當成朋友來看待了,水君禦還要讓她怎樣呢?
媽媽的事,到底是沒解開的,她的心,一直都不甘來著。
“曉曉……”臉色一沉,扯著她的手腕越發的緊了,有些痛,痛到了心底裏一樣,討厭他在人前這樣的霸道,一低頭,再一抬手,帶起他的手用力的一咬,她就是想要點屬於自己的自由的時間呀。
不知道有多用力,可是,男人連吭一聲都沒有,就是任由她咬著。
真的是咬累了,牙齒酸疼酸疼的,他卻什麼也不說,讓她連鬆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牙齒真的很酸,不情願的鬆開,他的手背上紅鮮鮮的一片,流血了。
他的手也終於鬆開了,淡淡的看著她,“坐一下就回去,我在外麵等你。”
終於是妥協了,卻不知道是因為她咬他,還是其它的什麼,可是,他在外麵等她,她能和木少離坐多久呢?
那樣怎麼坐怎麼都不自在。
他現在又不是她的誰,她也還沒嫁給他他就這樣的強勢和霸道了,真真是讓她討厭呢。
轉身就拉住了木少離的手臂,看了看大廳,幾乎被木遠樓的人占了一大半,可,木遠樓是木少離他老子,所以,隻要有木少離在,她也是不怕木遠樓的,“少離,那邊坐吧。”最角落最不顯眼的位置,她想要的,就是那樣的位置。
拉著木少離旁若無人的走過去,坐下,“要喝什麼?”對麵的男人卻一直傻呆呆的看著她,仿佛現在不看以後就沒有機會看到了一樣。
他不說話,還是看著她。
手遞過去,在他的臉前晃了一晃,“說呀,要不我給你點橙汁了。”木少離是最不喜歡喝橙汁的,他說那是女人才喝的玩意,他是男人,他隻喝酒。
木少離的眼睛一亮,“曉曉,你都記起來了?”他不喜歡橙汁,那還是他最初逼她訂婚的訂婚宴上的事,這說明,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莫曉竹微微一笑,“嗯。”頭在日內瓦撞了風雪中的護欄,一下子的痛,然後就什麼都記起來了。
“威士忌吧,你呢?玉米汁如何?”
她一笑點頭,“好。”
她是真的喜歡喝玉米汁的,熱熱的,暖暖的。
玉米汁與威士忌很快就端了上來,她突然倒是不急著走了,就讓水君禦等著,況且,她也沒讓他等著,是他非要這樣子的,可,她是真的不習慣木遠樓一直望著這桌的目光,“少離,要不,我們去包廂吧。”
木少離巴不得,端起酒杯道:“走,現在就去。”
真去了,一是要躲避木遠樓的目光,二是,她好討厭水君禦的霸道,就是要與木少離好好的坐一坐,可其實說什麼,她還真不知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正要繞過木遠樓的那一夥人,那邊,一個保鏢迎了過來,“少爺,老爺請你過去,說是有話要說。”
“回家再說。”木少離看也不看木遠樓,引著莫曉竹直奔馨園的包廂而去,這樣的地方,隻要有錢就有一切。
所以,這世上的人便個個都寧願為錢奴,而去拚搏著。
可,兩個人才走了兩步,那保鏢又追過來了,“莫小姐,老爺請你過去坐一坐。”
莫曉竹正不知要怎麼回答,木少離那邊直接道:“沒空。”拉著她的手就走,曾經真的做過夫妻的,有那麼一段時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了,如今想想,那些過往就象是一場夢一樣的不真實。
“啪”,正要踏進包廂,身後忽的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方位好象是來自木遠樓那裏,心肝一個顫呀,這一個晚上,先是水君禦從他手上劫走了洛婉,現在又是木少離忤逆了他,她覺得木遠樓現在一定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少離……”她抽抽手,想腳底抹油,她自己的命,她自己珍惜著呢。
“別怕,坐這兒。”按著她坐在包廂裏的沙發上,他的酒,她的玉米汁,讓淡冷的空間裏一下子就生動了起來。
木遠樓也再沒有派人進來過,這倒是讓她不自在了,木遠樓該不會是以為她和木少離進了包廂是要那個……那個吧……
想著,臉便紅了。
“曉曉,怎麼了?”木少離啜飲了一口酒,看著臉色紅通通的莫曉竹,都說秀色可餐,他覺得大抵就是這樣的了,這樣的她是真的好看。
收收心思,再不能胡思亂想了。
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低頭看過去,是水君禦的。
八成是等得不耐煩了在催她吧。
莫曉竹不接,端起又新上的玉米汁,她是真的很喜歡喝這個,甜甜的,還是粗糧來著。
可,手機還在繼續響,木少離的眼睛瞟了過來,“曉曉,誰的電話?接吧。”
她搖搖頭,“騷擾電話,不必接。”說著,手指就按下了拒聽鍵,是他要自己等她,真的不關她的事。
她手指的動作,木少離看到了,一下子,竟是有點尷尬的意味,於是,誰也不說話了。
他是一杯杯的喝酒,她是一杯杯的喝著玉米汁。
空氣裏飄著酒香還有玉米汁的香,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做了那麼久的夫妻,他卻沒有真正的碰過她,記起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很神奇,正胡思亂想著,門,“嘭”的被一腳踹開,一股門外的空氣飄進來,也攪亂了包廂裏酒和玉米汁泛著的甜香,“莫曉竹,為什麼拒接我電話?”
水君禦來了,還來得真快。
她轉首,手裏端著的依然是玉米汁,“我不想被打擾,你出去,或者,你離開也行。”
他站住了,就停在門口,先是呆呆的看著她,然後,才反應過來的說道:“家裏有事,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說完,水君禦真的就轉身離開了。
可,門卻沒關。
如果不是他才說過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著,她真的覺得剛剛隻是一場夢,他從來也沒有出現過。
“曉曉,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一仰首,將一大杯的玉米汁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個幹幹淨淨,他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想跟他走,他真的不是她的誰,她也什麼都沒有答應他呢,他是太自以為是太大男子主義了吧。
她沒賣給他,那就可以不必理會。
可,再坐下去,真的無話可說了,莫曉竹甚至都覺得坐不下去了,玉米汁已經喝了三大杯了,她現在隻想去小解,想了又想,便道:“少離,走吧,我今天才回來,真的挺累的了。”
木少離也沒說什麼,原本來見她也沒想過要怎麼樣的,隻是想她了,那便過來看看,他知道她的心在哪兒,他強求不了她把心給他。
兩個人出了包廂,可,才要走出那條走廊就被攔住了,“少爺,老爺說一定要跟莫小姐談一談。”
莫曉竹抬首,木遠樓居然還坐在原位,桌子上的空酒杯倒是擺了一大排,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喝酒,喝了酒的男人是絕對不能惹的,真想越過這保鏢,可是,人家死死的盯著她,讓她根本無路可走,“木先生有什麼事嗎?麻煩你問一下告訴我。”她是真的不想過去。
“莫小姐,老爺子要親自跟你說。”不容置疑的語氣,就連木少離也不看了。
“曉曉,我們走,不必理會。”木少離扯著莫曉竹就往外走,手被握著,想起之前她和水君禦也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從木遠樓的麵前離開的,他也不是沒說什麼沒做什麼嗎?
這樣一想,心便放寬了,徐徐的往外走,可是,身後卻再度傳來“嘭嘭”的兩聲悶響,“少離,莫曉竹,給我回來。”
老爺子親自站起來了,大步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快的讓莫曉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追上來了,一手握著木少離的手腕,一手握著莫曉竹的手腕,“兒子,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他的眼睛是看著木少離的,可是問的問題卻是關於她的。
“爸……我……”
“你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別吞吞吐吐的,快說是不是?”
唇動了又動,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落寞和哀傷,“爸,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你放手吧。”
“你會處理什麼?既然愛她就給我抓牢了,少讓水君禦那小子占了自己的女人去,那是給我們木家丟臉,兒子,別讓老子我瞧不起你。”說著,他抓著莫曉竹的手就交到了木少離的手上,“給我帶回家裏去,自己的女人自己看住,明天就去登記,你媽她沒有理由反對的。”
原來,木遠樓一直不走,就是要宣布這個,莫曉竹真的是無語了,木少離不是不好,他們甚至還做了那麼一小段時間的夫妻,可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愛是半點也強求不來的。
眼看著她的臉色變了又變,木少離一甩木遠樓的手臂,“爸,我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