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棘坡看似很寧靜,暗中卻湧動著暗流。
熊嬌和往常一樣,早早開門,開始一天的工作。
她坐到桌子後麵,準備接診今天第一個病人,卻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熊家被人盯上,好自為之!”
寥寥幾個字,讓熊嬌莫名其妙,為什麼有人盯上熊家?誰搞的惡作劇?
可是這事她也不敢忽視,熊家現在雖然算不上名門望族,方圓幾百公裏,也算有點聲望的人家。
這些年雖然蟄居山野,小小的醫館也算門庭若市,錢也掙了一些,難道是被賊人盯上了?
她拿著信件回到後院,把信件交到父親手上,熊朝偉看後臉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
“爸,你怎麼看?”
“你先回去,這事我會處理。”
熊嬌返回診所,繼續她的工作。
熊朝偉坐在自己的臥室裏,臉色始終陰沉,自從上次二爺被殺,茅棘坡安靜了短暫的一段時間,這封信的出現,這裏的寧靜又要被打破。
這個小山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寧靜過,小輩人不知道,他卻十分清楚。
當年熊家選擇這個山村蟄居,就是希望熊家子孫能真正的安居樂業,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很多居心叵測的人擾亂這份寧靜。
子孫中總有不安分的,比如二爺一門,不想踏踏實實學醫,隻想著投機取巧,走了歪路,最後都沒得一個好下場。
上次二爺的死,他知道是姚家下的手,可是事出因果,並非偶然,二爺的死他沒有繼續追究,因為,他隻希望唯一的女兒能遠離紛爭,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
他拿著信翻來翻去看了幾次,這封信卻沒能給他太多信息,誰送來的?為什麼要提醒他?
他正沉思,這時阿坤來敲門。
“師父,我今天去采點藥。”
熊朝偉這時哪有心思管他,揮揮手讓他自己做主。
阿坤背著背簍離開,他也沒心情繼續想下去,他現在能做的,隻能見招拆招,看暗中的人有什麼動靜再說。
來到診所,今天的人好像有點多,他家門口的椅子上還坐著不少人。
他仔細觀察一下這些人,臉色都露出憔悴的病痛之態,沒有混跡進來的可疑人。
他走出家門,在村子裏走了一圈,村口大樹下依舊坐著幾個老者,每天曬曬太陽,閑聊一下家常,倒也是最寧靜閑適的人生。
他走了過去,給幾個老人拱手一輯,笑著說道:“幾位老伯好!今天都閑著呢?”
幾位老者微笑著看著他,其中一個說道:“朝偉,今天又偷懶?我看你現在也不給人看病了,把診所事務都交給了熊嬌,你這是想培養她接班?”
熊朝偉笑著說道:“小孩子需要鍛煉,我總把著不放手,阿嬌永遠長不大。”
“你這想法好,我看阿嬌一點不比你差,算算阿嬌也到了婚嫁年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唉!這也是我的心病,這孩子心高氣傲,一般人家她還看不上,也有人給她介紹,可是她還沒見到人就回絕了,我是真拿她沒辦法。”
“這孩子有本事,一般男人她當然看不上,可是再耽擱就不好了,畢竟女孩子結婚晚,選擇的範圍也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