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木靜子隻想著離開父親靜靜,到了院子才站下。
夜裏有點涼,身上隻穿著晚禮服顯然太單薄了,她忍不住發抖,雙手抱緊身體。
這個家原本給了她很多溫暖,這份溫暖一夜間就沒了,難道這麼多年的血脈親情都抵不過金錢?她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一家人和睦團圓,隻要家裏那份親情和關愛,難道這些都那麼奢侈嗎?
母親呢?為什麼也沒出來挽留她?為什麼沒追出來看她一眼?
田木靜子心裏發冷,沒想到父母的養育,最終需要她償還,早知道這樣,自己何必努力,等著父母給她一個混吃等死的家不就好了?
為了利益,阿珍可以死,她的孩子可以死,那些愛著姚逸遙的女人也可以死,這是什麼規則?為什麼要這麼冷血?
田木靜子流著淚,卻不能有聲音,這時候站在這裏已經很不淑女,大聲痛哭,更會讓鄰居看笑話,甚至變成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個小區住著的都是中產階級,家裏都有閑得無聊的太太們,一點點小動靜都能讓他們談論很久,更何況他家今天的事已經夠多了。
田木靜子站了很久,直到身體冰冷,她仍舊不想妥協,一陣涼風吹來,她身體晃一晃倒在了地上。
姚逸遙在街頭漫步,田木靜子家的那幕他沒看到,也不會知道田木靜子暈倒的事情。
敖海龍死了,阿亮也死了,殺害吳佳怡的人總算死了,可是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他回憶起和吳佳怡的那段時間,回憶起他們住的那個小漁村,也想起了很久沒見麵的張飛流,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一切好像就在昨天,身邊卻早已改變。
“佳怡,我想你了,你知道嗎?”
“她會知道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後有個女人。
劉詩詩一路跟著他,隻是他沒發覺而已,這次姚逸遙沒要翻譯,也沒要助手,可是蕭浜怎麼可能放心,最後才決定讓劉詩詩保護他。
劉詩詩進不去田木靜子家裏,隻能坐在車裏等他出來。
田木靜子家裏的騷動她看在眼裏,著急也沒辦法,但是她深信姚逸遙不會死,也不會有事,果然,到了半夜看到姚逸遙走出他家。
她想叫住姚逸遙,又害怕暴露了自己,到讓姚逸遙有危險,隻好把車開到附近隱蔽的地方停下,才出來尋找姚逸遙。
姚逸遙看著劉詩詩,這個女人神出鬼沒,總是在他沒防備的情況下出現,這是故意耍他?
他懶得和劉詩詩多說,這個女人被他慣得不知好歹,即便現在出現,他也沒啥想法。
他自顧自走著,劉詩詩跟了一會兒,忍不住吼道:“姚逸遙,你到底想怎樣?”
“讓我安靜一會兒,有多遠滾多遠!”
“你……”
“你什麼你?你要有吳佳怡一半好,我們也不會總吵架,不想聽就離我遠點,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這是我的工作,我不可能聽你的。”劉詩詩固執的說道。
“工作?你的工作?好啊,我明天去救我的女人和孩子,你去不去?要不咱們組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