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不滿的叱道:“胡說八道什麼,我師父是譙郡神醫華佗,他老人家醫術通神,能給人開膛破肚醫治創傷,為了不讓被治療的人太過痛苦,這才發明了這種藥。”
劉琮臉色微變,他聽張機說起過華佗,此人精於金創一科,和張機還有侯官人董奉並稱‘三大神醫’沒想到呂玲綺竟然是華佗的弟子。
劉琮帶了些崇敬的口氣道:“原來姐姐是華神醫的弟子,隻是以姐姐的身份應該深養閨中才是啊,怎麼會拜在華神醫的門下呢?”
呂玲綺的臉上溢出一絲悲傷,輕聲道:“我娘是我爹的小妾,又是以色侍人的,因此被我的大娘看輕,我又是個女兒,所以在家中除了我爹我娘之外,就不受人看重了,我娘和我說,我爹是靠不住的,隻有自己有本事,才能保證自己生存下來,所以我娘除了支持我和我爹學武之外,還找了華神醫教授我醫術。”說到這呂玲綺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淚水,劃過她雪白的麵頰,她伸手擦去,突然奇怪忖道:“我怎麼會和一個陌生人說這些話呢?”
劉琮一邊悄悄的用一塊尖石,磨著自己手上的野藤,一邊和呂玲綺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此時野藤已經被磨斷了兩截,劉琮試著一用力,手上的野藤立時迸斷,他一麵偷看著呂玲綺,見她不眨眼的望著土坡上方,於是小心的伸手去勾腿上的野藤,同時道:“那你現在學得怎麼樣啊?”
呂玲綺發現自己的心事在不知不覺之中說了出去,不由得生出幾分惱意來,煩躁的一跺腳道:“你哪來的那麼多話啊?少問!”
劉琮這會把腳上的野藤勾開了一些,突然一眼望到,呂玲綺身後的一棵樹上蜿蜒爬過來一條黑紫色的蛇來,呂玲綺的頭發掠過樹枝,那條蛇被驚動了,猛的挺起上半身惡狠狠的向著呂玲綺吐著蛇信,劉琮急切之間抄起斷藤用力的抽了出去,嗖的一聲,把那條黑蛇給抽得飛了出去。
呂玲綺聞聲回身,長刀出手抵在劉琮的胸前,叫道:“別動!”說完看了一眼劉琮那已經脫了束縛的雙手,冷笑一聲,道:“怪不得你沒完沒了廢話,原來是想跑啊!”
劉琮深知太平丸的威力,一動都不敢動,笑道:“姐姐好武功啊,這樣曆害怎麼會被那些狼給追得東逃西竄啊。”
呂玲綺冷哼一聲,道:“我就是怕那些長了毛的,怎麼樣?你要是想要讓我怕你,也長身一毛好了。”
劉琮看著呂玲綺冷若冰霜的一張俏臉,雖然那圓圓團團的一張小臉上,還有著未曾褪去的嬰兒肥,可是在太平丸的襯托下,卻讓劉琮一定也感覺不到大蘿莉的可愛,他戰戰兢兢道:“好姐姐,我不動,你把刀稍微拿開一些好嗎。”
呂玲綺冷笑一聲,道:“你別做夢了!要想活命,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說著刀又向前頂了一下,嚇得劉琮急忙向後一縮,雖然腳下的野藤這會也散了,卻不敢站起來,腆著臉說道:“好姐姐,你等一會,我再把自己給捆上就是了。”
說著話劉琮抓了一把野藤,胡亂的往腳上纏著,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叫道:“怎麼,這匹馬走到這裏就不走了?看來呂布的那個女兒應該就在這裏,給老子搜出來!”這聲音如同雷鳴一般,震得呂玲綺和劉琮同時耳朵一疼,呂玲琦跟著驚恐的叫道:“是張飛那個粗坯!”偏就在這個時候,被呂玲綺栓在一旁的紫翼豹發出了一聲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