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桂哥的主意,就別再悶在內心頭了,直接講出來吧!”
“我這想中間的法子,其實已經是幫榮鳴兄弟了!各位亂講,對我有些誤會,以為我刻意整他,如同要對他下狠手似的,他們那是不了解我。其實全是自家兄弟,我能如何樣?也就你如此明事理的人,能理解我的難處。”
“是啊,咱也明白,大哥是個好心腸,隻是嘴上講的狠,內心肯定也是思著不給兄弟出太大的難題!”
天良母內心明白華家桂是個喪了良心,隻認錢不認人的主兒。適才的幾番較量,更是看出他的老辣。可是,她依舊有意講著這些自個一講出口都感覺犯惡心的話,以為也許如此的講話方式,可以讓華家桂收斂一點,給華榮鳴一條活路。
“我的建議呢,也很簡單。就他家那條件,講實在的,我那一對兒瓷瓶,就是把他家的全都家當都賣了,他們也賠不起。”華家桂講到這,微微頓了一下,看了看天良母的反應。
天良母連忙點頭,呈現自個完全同意華家桂的判斷。
“可是榮鳴兄弟家也有算得上寶貝的東西呀。你看他們家豆豆,生得那眉眼,長得那小身段,又清楚事,又會講話,還聰明能幹,你看配咱們家聰慧,是不是特登對?”華家桂一講到華榮鳴家的大女兒豆豆,兩隻眼睛放射出一種亮亮的光芒。
“家桂哥,你講的,是你家聰慧,另有豆豆?”天良母分明不敢相信自個的耳朵。她是真真沒想到華家桂會有如此的念頭。
“是啊,我講的就是咱們家聰慧跟榮鳴家的豆豆呀。十裏八村如此多小姨媽,咱們聰慧就瞧著豆豆最好。瞧著別人家娶媳婦,他是哭著叫著要豆豆給他當媳婦。你講,這是不是兩孩子的緣份?”
“可家桂哥,那緣份,也有良緣跟孽緣之分呢?”
天良母的話華家桂聽得一清二楚,擺明了她就是講聰慧跟豆豆之間有緣份也是孽緣。
但他這次又來了一招新的,加大了聲音講道:“他嬸呀,也不知如何搞得,最近我這耳朵,火聾。越是想聽見的話,越是使勁兒聽,越是一個字都聽不見。幹脆,你先別講話,就先聽我的。”
接著,他又笑嗬嗬地講道:“就豆豆那聰明勁兒,要是她跟咱們家聰慧能在一同,將來的下一代,肯定聰明。這娃娃親也不是從我們這開始,把他們倆撮合到一塊,榮鳴兄弟家以後不就不用過得那麼苦了嗎?咱們不光是兄弟,還成了親家。你講,我還能告他?不就是兩個破瓷瓶嗎?再買幾十對兒,上百對兒,咱也掏得起呀。”
華家桂講得起勁兒,天良母聽得卻很是厭煩。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天良母又抿了一口茶,臉上訕訕地帶著笑,內心卻暗暗地罵華家桂:“這個老東西真真是個老狐狸呀,原來是憋著如此的壞呢。家裏生了六個閨女,好不容易第七個生了個孩子,取了名兒喊聰慧,偏偏就是個傻瓜。一天就明白吃,明白傻笑,還明白追漂亮女娃。都十四五歲了,那智力還趕不上個三歲的娃娃。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想讓豆豆跟那個傻聰慧結親,這不是比令人賠那對兒瓷瓶更令人感覺堵心嗎?”
“家桂哥,豆豆還那麼小,如此辦,不妥吧?榮鳴兄弟家裏是窮,可那三個娃,在他們兩口子內心,也嬌嫩著呢。”天良母還想再爭取爭取,她內心思著,哪怕華榮鳴家一定要損失點什麼,也一定要讓他們的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
“他們嬌嫩她,沒有錯呀。要是進了咱們家的門,當上少奶奶,那咱們不是更嬌嫩她嗎?聰慧那個樣子,咱們肯定得給他挑個衝一點,聰明一點的媳婦,咱們這家,才能守得住。要不然,將來,咱們真老了,去見彌樂佛了,聰慧沒能娶到個有模有樣,又聰明清楚事的好媳婦,那咱們這個家,不就……”
華家桂頓了頓,又接著講道:“反正那個詞我不能講,也不能讓咱們這個家,出那個結果。到什麼時,咱們這個家,也不能有那一天,就得在咱這村莊上一直當首富。聰慧這小子的婚禮,我必須得看得重!幫他選到最合適的老婆,隻有如此,我這念想才能實現!”
“嗯,家桂哥這意思俺清楚了。那你講,要是萬一,俺是講萬一,榮鳴他不答應這門親事,那你想如何辦?”
“要是他們不答應這門親事嗎,那我就隻能告官了。那衙門裏的頭頭腦腦,全是我的老朋友,幾十年的交情了。他們講了,像如此的案子,得嚴辦!我這財都破了,能令人來補上,免榮鳴一家的大災大禍,也不算過分吧……”
像怕自個適才的話不夠分量,華家桂另有意又加了一句:“那樣,我也隻能告訴衙門裏的那幾個朋友,照章辦事,該抓就抓,該罰就罰。這裏外勾結,偷盜古清楚的罪名可是不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