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他,失蹤了。”陸懷時又說道,“你們辦理離婚手續後一周,他交接了所有的工作,還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給了陸靈芝。之後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
我眼尾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抱著孩子,聲音緊張的又說了一遍剛才的那句話,“我和他已經是陌生人了,這些事情跟我沒關係。”
“可是今天,陸斯年突然聯係我了。”鋪墊了這麼多,陸懷時終於說到了談話的重點。
我緊抿著唇,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聽下去,可是雙腳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陸懷時凝視著我低垂下來的目光,低聲說,“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生日快樂,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就在裏麵,你自己看吧,我先走了。”
說完話後,陸懷時轉身離開,也將獨屬於他的失落和傷痛藏在眼底,有些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沒有結果。
生日禮物……就在家裏……
在陸懷時離開後很久,我都沒打開門。
雖然我相信陸斯年不會玩什麼“我就是你的禮物”的驚喜,但是心口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既膽怯卻又希冀著。
如此矛盾,又如此讓人心痛。
就在我猶豫不覺得時候,房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
“我剛才就聽到你們上樓的聲音,怎麼這麼久都還不進來?”熟悉的聲音隨著開門聲傳出來,隨之出現在我麵前的是……
“媽。”
我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母親,驚喜的想要尖叫,熱淚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陸懷時一直跟我說還在處理,具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接我媽回來。如今突然相見,我大喜過望。
要不是雙手抱著孩子,我真想撲倒我媽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
“都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哭。”媽媽雙眼微眯,臉上全是笑意,推著輪椅往後退,“快進來吧,外麵冷,別凍到了孩子。”
家,還是那個家,卻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客廳裏的雜物不見了,更加方便媽媽推著輪椅活動;廚房的料理台變低了,媽媽就算坐著輪椅也能做菜;房間裏和浴室裏多了隨處可見的扶手……
還有更多更多的細節,都在之後的生活裏一一發現。
不用說,我也能猜到是誰準備了這一些,但是我卻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
都已經簽字離婚了,連我和孩子都一起放棄了,又為什麼還有離開,為什麼還有照顧我媽,為什麼還有費心的裝飾這個房子?
我心裏充滿著各種疑問,總是在某些不由自主的時候看向媽媽。
因為自從她回來後,不曾問起關於我和陸斯年的任何事情,就好像我們的生活裏從來都沒有這個人一樣。以至於讓我覺得,媽媽應該是知道什麼。
隻可惜她不說,我又不肯問,隻能讓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在臘月二十八的那天,我在孩子午睡的時候出門去超市,但是剛走到樓下,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眼前一黑,同時也被推進了一輛車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