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衝老頭撇撇嘴做了個鬼臉,懶得去拆穿他,提著袋子鑽進廚房。
她煲了個牛肉仙人掌燙,這兩樣有輔助胃出血的治療,有健脾和胃、活血止血的功效,做法簡單,也不費時間,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湯裝保溫盒後,一看時間快五點了,急忙返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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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了敲病房門推開,裏麵沒人,就連門口的幾個保鏢都沒在了!
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心慌,眼皮也有點跳。
她直覺往展淩的辦公室去尋。
展淩有兩間辦公室,三樓這間是專門給病人看病使用的,樓頂上還有一間,幾乎用於私事,敲了敲門,三樓辦公室沒人!
坐電梯直接上了八樓。
八樓,展淩的辦公室門大開,裏麵很淩亂,一堆書籍掉在辦公桌邊,茶幾上的茶具都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陶瓷杯。
林沫冉腦袋裏轟的一下,心髒狂跳,隻覺得這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隱約聽見樓頂有聲音傳來,急忙往樓頂爬去。
樓頂好多人,清一色的黑西服墨鏡打扮,他們此時圍困著四個人。
透過人牆看進去,林沫冉瞬間小臉蒼白如紙,嚇得雙腿發軟。
展淩的脖子上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頂著!他被人挾持了!而挾持他的是一個滿臉是傷的女人。
祁尊還是那一身病服,他站在他倆五六步的距離。
祁尊旁邊站著展躍,他的臉看上去比被挾持的展淩還要蒼白。
顯然展躍也慌了,他咬牙切齒:“死女人,你要敢傷他一根毫毛,我定讓你死無全屍。”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此時太陽西斜,滿眼的落日餘暉,不美了,隻覺得血紅一片。
女人粗喘著,竭力嘶吼:“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
祁尊淡色的唇弧線完美的勾起,落日餘暉映著他凜冽的眉骨時隱時現,蕭殺聲色中如此醒目,眼底有一抹冰涼的殺意。
女人的威脅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姿態淡然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祁月,祁家所有人都知道,我這人最不喜歡被人威脅了,放開他,我給你一條活路。”
祁尊的命令,幾乎沒有人敢反抗。
無形的壓力,劇烈的無可反抗,女人隻覺得無處可逃,祁尊靠近一步,她挾持著展淩後退好幾步,後背已經貼著欄杆了,眼看就要把她逼入死角,女人被逼到了絕境,情緒更加激動起來,她手上的匕首用力,展淩脖子上立馬見了紅:“祁尊,你不要逼我拉他陪葬!”
祁尊停了步伐,他看向女人,輕啟薄唇:“機會我給了,是你不要。”
女人禁不住顫抖起來,這個男人有多狠毒,她是深有體會,說不怕是假的,可一想到那個人.....
她眼底陡然升起陰狠的火苗,失控的大叫:“他毀了,你把他毀了,法律治不了你,我沒本事殺了你,今天就拉一個你的人陪葬也......”
樓口一直捂著嘴巴的人兒,腿軟的站立不住,靠著大鐵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鐵門重重的磕在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與此同時,祁尊正抬手,把手中的匕首射向了女人,女人話沒說完,一枚匕首準確無誤的插在了她挾持人的那隻手上,叮當一聲,她手裏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本來這一匕首祁尊對準的是女人的咽喉,他是起了要一擊致命的心,身後突如其來的響動,他心念一閃,脫手而出的那一秒卻改變了匕首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