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大亮,白鶴在林中跑了一夜,終於跑出了這片林子。
可是出了林子之後,卻是一道土路,白鶴想這裏應該是郊區了,那麼自己想回去,跑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坐公交車回去。
白鶴沿著土路又跑了很遠,才看到一個公交站牌,上麵正好寫著通往市區。於是,白鶴便在公交站牌等著。
“吱”一陣刹車聲響起,白鶴驚醒了,看著眼前的公交車。她居然在這土路上睡著了。看來這兩天的奔波實在是太勞累了。她趕緊隨著人流跳上了車。
還好公交車司機沒有看到自己,白鶴飛快地跑到了椅子下麵,她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就和流浪貓沒有什麼區別,公交車司機肯定不會允許自己上來的,因此她需要隱藏好。
公交車搖搖晃晃的走著,白鶴感到困倦不已,便趴在座位底下睡著了。
她做了夢,夢中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本來不是貓,她叫白鶴,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鋼琴家,隻有十八歲的天才少女。人人都驚歎於她的天分之高,但也應了那個詞:天妒英才。
她從小便病弱,一天三頓沒有斷過藥,更是不能像其他的少年少女一樣奔跑、玩耍。熱了不敢熱著,冷了不敢冷著,隻要有一點變化都能使她生病。那些年隻有鋼琴陪伴她。
終於,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她病了,並且這一病就再也沒好了。她臨死前覺得,或許這也算是解脫了。自己下輩子投胎不求富貴,隻求有個正常人一樣健全的身體。
可是沒想到,她會在一隻貓的身體裏醒來。她睜開眼就看著小小的賀之鬆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口喘氣,可是他好像快要死了。
那個時候自己看著這個小男孩,拚命的想要救他,可是她隻是一隻貓。
她將爪子放在賀之鬆身上,想要為他平複呼吸,這時,她發現有一道白光籠罩住了賀之鬆,於是更加高興了,可是她沒有注意到,隨著白光的流出,她的身體慢慢變小,直到她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等她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小奶貓,被賀之鬆帶回了賀家。
白鶴救了賀之鬆之後,一直在想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帶有某種能力,她經過無數次嚐試之後,才發現自己可以通過曬月光汲取能量,可以救治別人。
“呀,這裏怎麼有隻貓啊?”白鶴被一個女人的大呼小叫聲吵醒。
她甩甩頭,見公交車已經停了下來,想必是已經開到了市裏,在人們都下車的時候乘務員發現了她。
“小貓貓,來,不要害怕。”乘務員年紀沒多大,看起來好像很喜歡這些貓貓狗狗的,因此她也不嫌白鶴身上髒,將她抱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啊?身上這麼髒,你是流浪貓嗎?”乘務員對著白鶴自言自語道。
“你肯定餓了吧?走,前麵有超市,我去給你買火腿腸吃。”她抱著苗苗走向了超市,買了火腿腸喂給苗苗吃。
苗苗本來不想吃的,可是她的身體經過兩天一夜沒有進食已經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