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爸爸就飛到媽媽劇組去了,而我在學校見到了伊澤,他見著我時,表情誇張地將我拉到小樹林,衝我張嘴。
我後退一步捂著脖子,沒想到他隻是張著嘴,指著自己的牙齦。像一個讓媽媽看他蛀牙的小朋友,我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去觀察。
然後我發現他的獠牙掉了一顆,伊澤的紅眼睛水汪汪的,對我抱怨了好久,說桀根本就是暴力狂。
沒血沒淚的吸血鬼,看著快哭了一樣,實力派演技。
我瞧著伊澤露出來的牙齦,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這兩人打架了,什麼談話能讓牙齒都談掉的。
“還能長出來嗎?”
“當然還能長,不然我會殺了那個小子的。敢崩我吃飯的家夥,膽子不小。”
“那桀沒事吧。”
“偏心,你怎麼不自己問他。”
“他不會說的,這幾天也不見我。”
“嗬,那自然了,拔了我的牙,他還能好?”
說到這裏,伊澤這才得意地笑了聲。
我懷疑,桀被伊澤揍成豬頭了,礙於麵子而不能見我。
“哎呀,好疼好疼,給我吹吹。”某鬼耍狠一秒不到就撒嬌地靠過來,要我給安撫。
我看著他這樣子,哪裏有幾百歲高齡的德行,“怎麼安慰,給你摸摸牙齦?”
“摸摸頭就行了。”
伊澤牽過我的手,微微屈膝,將我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頭頂上。還哼唧著,說幸好之前血吸夠了,不然長牙齒的這一個月一定很難過。
手底下的發絲手感不錯,我揉了一把,不愧是吸血鬼,這樣搓都不會掉發絲的。
“我的頭發不會再生長了哦,蹭禿了你得負責的~”
這話真嚇到我了,我手往後一縮,就被他更有力地扣住。伊澤掃我一眼,笑著:“這麼不想負責啊。”
“如果禿了,我請你植發,最好的那種。”
“你太壞了~”
雖然和伊澤在小樹林鬧了一陣,但他確實沒有對我有更進一步的行為了,看來是安分了。
下晚自習回去,一出教學樓就看到了衝我招手的伊澤。朋友曖昧地笑兩聲,將我往他那邊推。
我踉蹌幾步上前,他揚起笑容,“他養傷,今天我來當護花使者~”
“所以,他被你傷的很重?”我抓住關鍵點,反問。
“我專打臉,你說呢?”
真被打成豬頭了啊,桀有這麼注重臉麵麼。
我向公交站那邊走,伊澤一把撈過我的肩膀,強行轉彎朝著相反的方向去了。我不明就裏的隨著他的步伐加快,匆忙一瞥,隻覺他的臉色有點不對。
他一手攬著我,一手拿出手機按著屏幕。
“別回頭。”
“方便告訴我出什麼事了麼。”並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緊張起來,我邊走邊問。
“一點小麻煩~”伊澤衝我眨眨眼。
我無動於衷:“美男計沒用,說重點。”
這七拐八拐的,都已經被伊澤拎著繞回學校後山了。學校後門這片以前是墳場改建的,後山頭還有不少舊墳,晚上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裏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