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2 / 2)

“隻是想一想你會選擇別人,就會克製不住的動怒。你隻需要我就夠了,世界毀滅怎樣都好,我不想將你讓給任何人。”

心髒因為他的每一句話而劇烈顫動著,縱使我腦內活動活躍,也對著現在的桀說不出一句適合的安慰話。

以為他對我免疫,就放鬆大膽地與他相處,從來不會吝嗇笑容,更不會有所顧忌。

他陪我度過了童年,伴著我成長,容忍我所有的脾性,看我笑,看我哭,替我遮擋一切外界的傷害。

而現在,他即是受害人,也是危險者。

我不知道現在要如何麵對桀,說什麼樣的話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而我也很怕,這樣直白赤|裸的愛如海浪,如沼澤,能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我給徹底擊潰。

桀的表白比任何與我告白的人所帶來的壓力更重,更讓我不知所措,也更讓我驚懼。

怕被傷害,也怕傷害到他。

重壓在唇上的冰冷唇瓣撞的我生疼,腰肢被摟緊,狂風驟雨似的吻粗暴地奪去我的呼吸,他的氣息侵占我的口腔。唇舌激烈的輾轉糾纏,吞吃一樣,幾近吮吸。痛的我不能反抗,隻顧渴求新鮮空氣。

被迫地承接著他發泄般的行為,好像自己要被嵌進他的身體裏。

兒童時期還幻想著,自己會有一個怎樣的白馬王子,獻出一個怎樣的初吻。

初吻是什麼味道,甜的,酸的,還是辣的。像水果?像糖果?還是像蔬菜?會心跳加速嗎?會臉紅嗎?

現在,我能毫不猶豫地回答。

初吻是痛的,血味的,帶著鐵鏽腥氣,心跳都要驟停,臉被憋的慘白……

這個吻,不帶□□欲,不帶占有欲,有的隻是決堤般的宣泄。

當桀結束這個狂吻時,一縷帶血的銀絲從我倆的唇瓣上拉長延伸再斷掉。我的下唇被牙齒磕破,上唇唇珠被咬破,血還沒止住,這會兒又滲了出來,染的少年嘴唇一片殷紅。

我抬手擦嘴上的血,反複幾次,手腕被捉住。桀的模樣看上去是冷靜了一些,我從他的表情裏捕捉到一絲愧疚。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的道歉聲交融到一起,他的拇指擦掉我唇上最後一絲血跡,我沙啞著回答:“原、原諒你。”

“你為什麼道歉。”

“直到你攤牌,才看出你的心意,是我遲鈍。這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壓抑這樣的愛,很辛苦吧。”

“那你為什麼還要發抖呢。”

細碎的黑發垂在眉眼間,他挽起我的發絲到耳後,像情人間的低喃一樣,可那眼神的溫度還沒有冷卻。

克製不住地流出眼淚,我哆嗦著,在激烈的吻後竭力保持冷靜,可細微的動作還是欺騙不了他。

我真的,還是很怕,隻想逃。

“無雙,這樣的我,你能接受多少。”

“你說羅安。”

“對,就是你畢業學校的那個小霸王。”

“你知道他。”

“這麼高調的人,我多少聽過。”

“離他遠點。”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桀就冷凝著臉給了我警告。

我覺得哪裏不對,好像對於伊澤,他也是讓我不要靠近。稍微有些能力的異性,在他的影響下,我都會保持距離,當然也有自己不想惹麻煩的原因,而普通那些想接近我的人,分分鍾被他丟出去。

我一直過的這麼順遂,真的是多虧了桀。

但在如今這種,我不找對象都能讓地球毀滅的情況下,我還是要多接觸一下自己感興趣的人。

這樣想著,我拍拍桀的肩膀,手掌下的肌肉驀然僵硬,他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保持距離。看出他不想隨意的發生肢體觸碰,我馬上收回手,心底有些失落。

“桀,非常時期非常對待。我需要接觸自己有興趣的人,才能找到心儀的對象。”

“伊澤呢。”

“我對學長沒興趣了,上次你沒聽我說完就走了,我以為你懂了。”

“……”

“跟你說,羅安和別的人有點不一樣,他會凶我。”

“你……”

我似乎從桀的神情裏看到了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的變化,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手背上突顯出淡青色的血管,顯示出他的用力。

“我什麼?”

“看不上對你有好感的男人麼。”

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我抖M的地方,我也沒打算掩飾,應允著:“看起來是這樣沒錯,可能從小到大見慣了。”所以說蘇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搞得自己現在談戀愛的標準都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