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絕色謀士(1 / 3)

滄涴抱著洗幹淨的野果走進山洞,卻發現山洞內根本沒有了臨祈的身影,她疑惑地蹙了蹙眉。

“皇嫂。”

身後陡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滄涴驚得險些丟掉了手中的野果。

臨祈接住從滄涴懷裏掉落了兩個野果,不讚同地道:“你傷勢未愈,不該這般早出去。”

初夏的清晨本就還透著些微的涼意,山崖下的溫度更甚。她傷勢未愈,貿然出去,若是染了風寒,傷上加傷。

臨祈越想越覺得擔心,立刻把搭在自己臂彎的那件外袍仔細地為滄涴披上,溫和地囑咐道:“今日是我疏忽了,你乖乖留在山洞養傷,不要出去,一切有我。”

滄涴遲疑道:“可是你身上的傷比我更嚴重。”

她今早醒來看見了臨祈肩上和腹部的傷,肩上的傷口不重,但是腹部的傷口卻浸了不少的血,可他卻僅是草草地包紮了一下。

臨祈看清滄涴眼裏的擔憂,有些不受控製的情緒仿佛在心底滋生,他定定地看了麵前的人一眼,道:“我自幼習武,無礙。”

滄涴道:“我也習武。”

臨祈似笑非笑:“你那三腳貓的武功?”

他那日會被滄涴擒住,完全是因為她最初的那枚銀針。

滄涴抿了抿唇,拿出墊在野果下的草藥,果斷地岔開了話題:“我為你重新包紮過吧?”

“好。”臨祈眼底的笑意更濃,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滄涴別扭起來是這個樣子,一臉正經,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但眼底的神色卻明顯地出賣了她。

滄涴從容地解開臨祈的衣衫,又解開他包紮的錦緞,這才發現他的傷口比她想象中嚴重得多,血肉模糊的傷口經過一夜,沒有結痂,更加顯得猙獰可怖。

臨祈見滄涴遲遲沒有動作,僅是凝視著他的傷口,他便要接過她手裏被包裹好的草藥:“你若是害怕,我自己來就好。”

滄涴避開臨祈的手:“我來。”

臨祈收回手,沉默地看著滄涴為他處理傷口。

今日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和一個女子靠得這般近且還不排斥。可就是這般荒謬,他竟然能平靜地接受滄涴的靠近,甚至抱著她能安睡。

他甚至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排斥她的。

包紮好傷口,滄涴微抬起眼眸,目光所及之處,臨祈身上竟然都是深深淺淺的鞭傷,雖然早已經愈合,隻是留下了一道道淡色的疤痕,但卻不難想象他當時會有多疼。

滄涴問:“疼嗎?”

臨祈:“不疼。”

他早已經習慣了疼痛,雖然近些年已經再也沒有體會過那種撕心裂肺的滋味,但那種疼痛的感覺卻一直留存在腦海裏。方才滄涴為他包紮,已經盡量地避開他的傷口,根本算不得痛。

“那這裏呢?”

臨祈微微一愣,不明白滄涴問的什麼,當感到滄涴纖細的手指遊走在身上的傷疤上時,才反應了過來。

他垂眸,她一向平靜的眼中隱隱浮現一抹心疼,黛眉微微蹙起,他心裏倏然湧起一股暖意,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看向滄涴的眼神越來越溫柔:“都過去了。”

滄涴觸及臨祈溫柔的目光,眸光微閃了閃,不自在地收回了手。

臨祈在滄涴收回手的瞬間下意識地就想握住她的手,卻在看見滄涴眼中的抵觸時,頃刻之間反應過來兩人的相處已經越過了一般叔嫂的界限,他僵硬地垂下手,斂下了眼中的多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