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知道這件事嗎?”過了一會,嚴振又問。
“她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需要她的幫忙。”說這話時,周問亭想起了現在應該回去了的那個女人,忽然笑了起來。
嚴振見他心情忽然變好,也跟著笑了起來,“當時在學校,你不知道其他班上的女學生大部分對你是又愛又恨,當時我還和他們打賭說你大學這幾年肯定是沒有女人敢接近你,沒想到這還真的讓我說對了,就連平時那比男人還牛的校花都不敢輕易的和你攀談,愣是見了你就躲,你是不知道當時老八還說你是不是性、冷淡,不然怎麼都不見交個女朋友的。”
“後麵大家都畢業了,各奔東西,我和你也斷了聯係,原本以為這不在學校了,你總能交女朋友了吧?當時前兩年我聽老八說你還是單身。幸好,現在你身邊終於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嚴振完全不管自己現在這絮絮叨叨的樣子是多麼的像嚴母平時數落他不帶個女朋友回家的模樣,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
而周問亭也沒有阻止他,就靜靜的聽著。
這十幾年來,他心裏藏了太多的事,心裏壓力愈日增大,現在有這麼一個兄弟在耳邊嘮叨倒也還算是親切。
這個時候,嚴振已經問到林草是做什麼的了,“林小姐這麼好看,又這麼高,她該不會是模特吧?”
在南方,林草接近一米七的身材算是高挑的,嚴振自認為也算是見過了各色的女人,像林草這種身材高挑的他也見得多了,但是林草還是能讓他從第一次見麵就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當然更多的是當時她穿著酒店的浴袍和拖鞋的緣故。
但是也架不住人家漂亮,往他家班長旁邊一站,絲毫不會被他比下去,反而是多了一絲道不明的氣質。
“她是做平麵設計的,自己開有一個小工作室。”林草的資料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連她家裏的那點破事也是知道的。
不過這些,他都沒有讓林草知道。這人看起來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一副寡淡的樣子,但是倔起來還是很難搞定的。
就比如那個晚上,自己不就是拉了她一下,就被踢了一腳。可見這個女人生氣的時候隻能是順毛,哄著。而平時能盡量不招惹她就不要招惹,不然肯定能撓你一爪子。
想到這,周問亭忽然想起自己承諾她的關於為什麼不解釋兩人關係的事,對於後麵承諾回去就告訴她答案,但是以現在的種種跡象來看,貌似是不能履行了。
也不知道這小貓一樣的女人知道後會不會炸毛。
回憶起自己小腿被踢的那痛感,他突然對那天的承諾頭疼不已。
“林小姐居然這麼厲害,看來還是個女強人。”嚴振別看長得人高馬大的,但是性子有時候比女人來嘮叨,也有可能是受他母親影響,對女人從來都是溫和對待的,對那些獨立的女人更是有種弱者對強者的崇拜情節。
總之在學校的時候,他沒少被同學稱作是婦女之友,甚至是戲稱為嚴大媽。
“明天下午我們就回去了,你幫我盯著趙彪一家,他們隻要是有什麼異常立即通知我一聲。”周問亭不想再談林草,扯開了話題。
“元敏敏的案子不是結了嗎?怎麼她舅舅一家還能有貓膩啊?”嚴振是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體力型那類人,對需要費腦力的事是避之不及,對比當年同班的同學,哪個不是混得很好,周問亭這還隻能算是中上的,有不部分的人本身能力不錯加上背景牛,現在已經上了高位。也隻有為數不多包括他在裏麵的幾個在小小的派出所當一個小民警。
不過這也因為他生性豁達,看得開,對權利不是很看重,隻要能讓他為人民事,平時抓抓小賊,調節調節夫妻鄰裏關係,他都很滿足了。
“是另外一個案子。”周問亭沒有細說。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但是還是需要回去和杜昌那邊查到的線索合在一起對比才能下結論。
“行,我幫你看著,有消息就通知你。”嚴振樂嗬嗬的應下了。
這麼多過去了,他對周問亭的崇拜依舊是有增不減,覺得他能找自己這一個小小的民警幫忙,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
周問亭回來的時候,林草已經睡著了。
他小心的放慢自己的動作,盡量不吵醒她,但是林草還是迷迷糊糊的醒來了,腦子及其不清醒的問了他一句:“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林草這行為絕對是下意識的,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這一句話多像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的語氣。
周問亭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他彎腰正準備拿床頭的睡衣的動作一頓,語氣不自覺的溫柔起來,“嗯,你快睡吧。”
林草眼神迷糊的看了他幾秒,這才抱著被子重新睡了過去。
周問亭趕緊動作迅速的拿起睡衣進了浴室,很快裏麵就響起了水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