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真假關係之玩鬧中的銳利(1 / 2)

單人病房內,床上的女子麵色紅潤,如果不是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還有右手手背上紮著的針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普通的睡著而已。

半掩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接著是特意放低的腳步聲緩緩的朝著半伏在床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假寐的男人走過去。

半伏在床上的男人早就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就警惕起來,隨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他倏的坐直了身體,抬手截住了隨即而來的襲擊。

“嗷嗷嗷,痛死我了,你快放手!”短短的幾秒鍾裏,顧典的痛嚎聲在安靜的病房裏炸開。

他話剛落,手腕就被人更加用力的捏緊了,仿佛都能聽到骨頭被擠壓發出的聲響,在懷疑自己的手就要廢掉的時候,他主動坦白了動機:

“周隊長,我隻是想要測試一下你的警惕性,你別對我下狠手啊,我雖然皮糙肉厚的但是也是有痛覺的……”

“你還不回去?”周問亭放開他的手,站起來給病床上昏睡的女人輕柔的按摩著被自己壓了一整晚的手。直到那手微微泛紅他才停了下來。

顧典看著他這自然無比的動作,忍不住的撇撇嘴,“她這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都還沒有醒來,醫生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漂浮在女人頭頂上方的淡化到看不見的白霧,在顧典說到“中邪”這兩個字的時候,驟然飛速的移動到兩人中間,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你才中邪!”

發泄完,白霧,也就是林草,此時惆悵了。

今天已經是二十八號,從昨天下午她暈倒之後,已經過去了十八個小時,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八點了。

她還是沒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麵。

她是在暈倒七個小時之後重新回到了這個時空的。

她在蒙媚的兒子的身體裏從九號到二十三號共待了十四天,隻是最關鍵的後麵的十一天她是沉睡著通過做夢來“參與”蒙媚是怎麼滿懷希望到絕望的從樓上跳下的。

即使重來一次也沒能改變她的命運。

不過,現在不是悲春傷秋的時候,現在要緊的是怎麼回到自己的身體!

這次的附身時間長,昏迷的時間也長就算了,但是為什麼都過了那麼久還是沒能回到自己的身體?

難道是有什麼阻擋因素?

詭異成了“阿飄”的林草是氣歎了一口又一口。

“她會醒的。”周問亭微微低頭,將她的手放回了被子裏麵,輕聲道。

顧典從來沒有那麼直觀的看見過他這副溫柔的樣子,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身體也配合的抖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上身了。”

和周問亭鬥了這麼多年,顧典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那麼上心。

“你都在這守了她一整晚了,我現在幫你看著,你去我開的房間睡一會,如果她醒了我會通知你的。”顧典覺得自己這個尚且可算得上是同事的人對他實在是太好了。

幫忙照顧女友不說,現在還要操心對方的身體承受不住,還要苦口婆心的勸人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我跟我來S市應該不是單純的想要來看熱鬧的吧,我這裏不用你幫忙,你有事要忙就去吧。”周問亭可沒有傻到會認為顧典會跟自己來隻是意外。

顧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看得透徹。

絕對不會沒有目的性的去做沒有利益的事。

顧典沒有一點被揭穿的尷尬,反而是無比大方的對他笑了笑,“果然瞞不過周隊長,不過,你放心,我要做的事絕對不會違法犯罪。”

“廢話,你敢違法犯罪,那不是知法犯法找死嗎?”林草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過,對於周問亭聽聞自己暈倒就立刻從A市趕來,並且守了她一整晚的行為,林草是驚訝的。

雖然他明確的表明是在追求自己,但是她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感情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的。

兩人算起來也就認識幾個月而已,而且又沒有激情碰撞哪裏出來的火花?還有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想到這,林草覺得自己前幾天一定是被周問亭給迷暈了頭了,才會有戀愛的感覺。

今天仔細一想,很多細節都值不得推敲。

天啊,她覺得自己被當頭一喝徹底的清醒起來了。

可是,他現在這副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那布滿血絲的眼裏貌似是有自己的……

林草迷惑了——周問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好了,既然你不想我幫忙,那我走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顧典也不囉嗦了,揮了揮自己的手機,說著就要打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