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倫回複了謝謝兩個字。然後就沒有了消息。
汪江玥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肯定是激動得不得了。
試想一下,世上有哪一個母親不希望與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共享天倫?特別是象宋海倫這樣的女人,飄洋過海到外國討生活,曆盡滄桑。
難得的一個心情平靜的晚上,一直以來,王雲和何昊之間的事情都讓汪江玥憂心衝衝,終於有了結果,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李小山卻一直給她潑冷水,說王雲不會那麼聽話,本來就不是善茬,哪那麼容易就同意不和何昊來往,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汪江玥說:“要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我才不希望王雲留下來,象那樣的女人一抓一把。還不是考慮到父母接受不了,不管那麼多了,讓我先休息一下。”
她著實累了,一天到晚家裏家外的事都讓她不得安生。
李小山也身心俱疲,他說:“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是真地不幹了。”
正說著,上次吸大煙的那位男子又來了,汪江玥替李小山拒絕了他:“對不起,沒有空房了。”
那男子縮頭縮腦地將頭往裏麵的過道探了探,不高興地下了樓。
李小山問她:“送上門的錢你怎麼不要呢?”
“我給你說,以後這類危險分子,包括不法分子,給多少錢你都不能收,這是危險源。包括一些專門幹那種見不得人事的人,你眼睛放亮些,要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否則再發生什麼樣意外都不是人力可以為的。”
“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李小山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這些吸大煙的,萬一吸死了怎麼辦?還有那些不走正道的男女,往往是凶殺案的主角,我看到這類的報道太多了,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就拿這此電線短路來說吧,以前我就提醒過你,電線嚴重老化容易發生故障,你就是不聽,誰知道它哪天會出事?果不然,怎麼樣,事來了吧?這還好,沒出人命,一旦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幾百上千元能解決的事情。”
李小山點頭如搗蒜:“老婆,你說的有道理,以後我得注意這些了,我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第二天傍晚,汪江玥坐公交車回局大院的宿舍。
沒想到,還沒走到樓上,母親就打電話過來:“你立即回家一趟,你爸腦溢血送進了醫院。”
汪江玥大腦“嗡”地一下,問她:“媽,到底出啥事了?”
母親哭道:“見麵說吧,你直接到渭高地區醫院。”
已經是傍晚了,坐火車浪費時間,火車大多都會晚點,汪江玥心急如焚,不好意思讓何小光送他,畢竟他是一局之長,一次可以,總不能老讓人家跑路吧。
萬般無奈,她給薛安民打電話,讓他幫忙找個司機將自己送回渭高,薛安民很爽快地答應了。
開車的司機是薛安民的專用司機,叫陳濤,三十出頭,年輕精幹,幹淨利索。
平時都在局大院上班,陳濤也認識汪江玥,他殷勤地給她打開車門,告訴她:“我們薛總說讓我一直跟著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晚上就住在渭高。”
汪江玥向他道謝:“我老父親腦溢血住院,家裏也沒有別人,特別著急,就麻煩你跑一趟。”
陳濤說:“不客氣,能給主任服務是我的榮耀,你的名氣在咱機關大院裏可很大的,你是到局機關工作提拔最快的外調來的幹部。”
汪江玥著急父親的病情,沒有心思和他說閑話。
她先是給董楓打電話,拜托她和王鑫去醫院幫忙照顧母親,然後給王雲打電話,她想從那裏知道事情的原委,王雲的電話關機。
汪江玥又給崔漢打,讓他去醫院幫襯一下。
車子開地很快,為了趕路,陳濤撞了幾個紅燈。好在是晚上,交警也沒在意。
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董楓給她打電話報告她父親的病情,說不要緊,隻是輕微的,隻需要打幾天吊針就可以了,讓她不要擔心。
汪江玥才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她問她父親是如何犯病的,董楓說不清楚,阿姨也不說。汪江玥又問王雲在不在,她說沒見著人。
汪江玥心裏那個氣簡直沒法形容。
她再給王雲打手機,手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她猜父親的突然發病一定是王雲引起的,不然,無緣無故,一般身強力壯的父親怎麼會得腦溢血呢?
大約四十分鍾到醫院,王鑫夫妻和崔漢陪著她母親在病房裏坐著,看見汪江玥風風火火地進來,三個人都從床邊上站起來。
董楓拉了拉汪江玥的胳膊,笑著對她母親說:“還是女兒好啊,才這會功夫就到了。”
父親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點滴,看見她強裝笑臉:“我剛才還罵了你媽,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幹啥,什麼事都叫你,明天早上你還要上班呢。”
其他幾個人向他們告辭,說老人需要休息,他們就不打擾了。
汪江玥要送他們到電梯口,他們不讓。
見董楓他們出了門,汪江玥正要問母親父親生病的原因,陳濤提了一大包營養品進來,汪江玥從他手裏接過東西,說:“已經麻煩夠你了,還讓你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