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問:“你弟弟是因為什麼事進去了?”
“這個不方便說,張書記,來,我敬你。”她端起酒杯。
“的確好酒量,我都感覺不行了,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張書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都是練出來的,以前她當了多年辦公室主任,喝酒是常事。”
“我就說汪局長雷厲風行,一看就是個利索人。”
“有人說領導是喝出來的,汪局長可是實幹出來的。”何小光始終都在替她說話。
“你們搭擋多年,看著挺默契。”小李說。
“那是,先前我們都是辦公室主任,一個在總部,一個在基層,後來我當了局長,將她調到局辦公室,現在我顧問了,她當了一把手。”何小光向他們解釋。
“曆史淵源挺深,看來不是一般關係。現在的正副職之間關係大多不融洽,想必你們以前的合作一定很愉快?”
“老同學,你不知道,小汪同誌的性格和我有些象,說是同事,其實就象兄妹一樣,這件事你們就不要過多計較,睜隻眼閉隻眼。”
“你看你,咱們說好的隻拉家常,不說公事,你怎麼又提到這上麵來了。隻要這封舉報信和事實不符,自然不會有任何事。我們的黨是公正公平的,絕對不會不貼切實際亂下結論。”
何小不光繼續說,汪江玥連忙製止他:“何總,事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你也不要讓張書記為難。再說了,本來就沒事,被這樣一說,似乎全都是事。”
“汪局長說的對,沒事就是沒事,用不著說情,難不成今天這頓飯是鴻門宴?”張書記笑著說。
“飯要吃,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當是老同學在一起聚餐。”何小光道。
汪江玥那有心情吃飯,也就是舍命陪君罷了。
氣氛有些尷尬,何小光提議請樂隊來演奏一曲助助酒興。
“這又是何苦?今天張書記在這,我就獻一下醜,給大家敲一段架子鼓如何?”
“你還有這手藝?”張書記笑問。
何小光說:“老同學,你不知道,汪局長可是我們的文人局長,不光文章寫的好,還有音樂細胞,多才多藝,今天是你麵子大,一般人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是嗎?百聞不如一見,就請汪局長給我們表演一曲如何?”
提出要表演架子鼓是汪江玥用來轉移視線的一種策略,她實在不願意讓何小光為了她的事多費口舌。
有一種些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服務生為她搬來了架子鼓,汪江玥輕車熟路,敲了一曲,把紀委的兩位同誌驚得目瞪口呆。
“真想不到,這可是我們在電視中看到過的情節,汪局長可真是多才多藝啊,想來你父親也不簡單,竟然培養出你這樣的好女兒。”
“獻醜,獻醜,調節一下氣氛而已。”
“難怪小光對你這樣看好,果然是個全才。”張書記伸出大拇指。
“張書記見笑了,以後有這樣的機會,大家在一起多交流,我得向你們學習,我們也得進步不是?”
“學習談不上,在一起多交流。現在我們好多黨的領導幹部就是不學習黨的政策,犯了各種各樣的錯誤,以致於走錯了路。”
“說的好,正因為不學習,好多人的人生觀發生了變化,才會犯錯誤。張書記,我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想請紀委的同誌給我們講一堂課。”
“好,這個沒問題,等你的這件事處理結束,我們再聯係。”
飯畢,張書記和小李一起離開了。
汪江玥不滿地說:“何總,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好心不能辦壞事,你今天這樣的表現讓我很尷尬,好象是因為我們出了這件事,你才請人家吃飯,還在飯桌上請人家幫忙。我告訴你,我沒做違背原則的事,也沒有需要人照顧的地方。”
“難不成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我對你不放心,要不我才不會這麼費勁請他們吃飯,請紀委的人吃飯可是冒著巨大風險你知道嗎?這也是一種行賄的表現。”
“既然你知道,為啥還要頂風作案?”
何小光聽了,委屈地說:“這還不是為了你?這件事關我什麼事?小汪同誌,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掛在臉上。”
“發生了這樣的事,是你你會高興嗎?將心比都一理,我真是夠了。你回吧,我想一個人走一走。”
“這麼熱的天,你也嫌曬,這時候也不注意防曬?”何小光笑道。
“愛美不假,可是如果美麗也成了一種罪過就麻煩了。不管怎樣,謝謝你。”
“還是我送你好了,這麼大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