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條子報賬的事其他成員並不知道是和汪江玥有關。
但趙軍卻心裏清楚的很。
他所說的為難之處不是為了保全瑞澤公司的名聲,而是暗示自己在保護她。
他這種賊喊捉賊的方法是為了欲蓋彌彰。
汪江玥給王鑫打電話,說反正第二天早上要來開會,不如當在就到安城,可以多聊一會。
王鑫很爽快的答應了。
他已經決定了替她背這個黑禍,一個堂堂局長報銷白條子那影響多惡劣?
這件事他和他老婆董楓商量過了,犧牲自己,一定成全汪江玥。無論會發生怎樣的事?
晚上,王鑫在局附近的賓館住下,給汪江玥打了電話。要不是她當年在局長麵前替自己說話,總會計師這個崗位不會再讓他坐的。所以,他願意犧牲自己。
汪江玥如約來到賓館,王鑫已經二樓要了包間。
沒有過多的客套,兩個人就直奔正題。
“怎麼突然就通知明天各單位會議計師開會?”王鑫不知道開會的原因。
汪江玥歎了口氣說:“有人將瑞澤公司告到省紀委了,紀委已經來過,要求一定要將以前的舊賬查清楚,給職工一個滿意交代。”
“是嗎?事情怎麼會弄到這份上,局領導小組不是已經在核查了,省紀委湊什麼熱鬧。”
“上次趙多拿了告信找我,我已經用給他兒子安排工作安撫了他,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誰又寫了上訪信,而且直接寄到省紀委,這叫越級舉報,這樣就麻煩多了,上級紀委插手,想要包庇也是不行了,要不,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一人做事一人當。”
汪江玥看他有些難受,她也不想給他添麻煩。
“不,我完全可以把這個責任攬到我身上,因為這票上有我的簽字,再說了,我一個總會計師,即使因這件丟了這頂烏紗又怎樣?總不至於會開除公職吧?”
汪江玥看他一心要為自己著想,十分感激,端了酒杯向他敬酒:“君子之交淡如水,所有感謝的話都在酒裏了。”、
她確實不知道要怎樣說感謝的話,要是王鑫肯替自己背這口黑禍,那得是多大的恩情?不是一兩個字就可以表達的。
王鑫顯的十分男人,笑笑說:“人一輩子不能平平淡淡的,總得要幹些能震得住自己的事,再說了,人都是相互的,我這頂處級幹部的頭銜也是靠你獲得的,這次我幫了你,我就不欠你的了,我們兩清。”
原來王鑫是懷著這種心理決定背這口黑禍的。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記得當年的事?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人為可以安排的,你沒必要總是給自己這麼大壓力,我們誰和誰?”
王鑫夫妻倆一直對她十分尊重,感謝她在最關鍵的時候替他說話。
“當了這些年處級幹部,過了把癮就行了,這是最壞的結局吧,看還能乍樣?”王鑫態度堅決,“你也不要嚇唬自己,說不定會沒事的。”
汪江玥心中明鏡似的,現在這種情意,凡是涉及到錢財賬務的,都是嚴肅問題。
“最主要的是要是調查這五萬元幹了什麼?要怎樣說?當年也就是為了送文物,買了一塊秦磚送了張局長,他現在還在豬獄中,再扯出他來,搞不好會延期,再說了,張局長於我們有恩,我們總不能恩將仇報?”
“那是自然,行了,這件事我們順其自然,不要再提,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汪江玥歎了口氣說:“誰想到這次會發生這樣的事?當年兩個單位合並的時候也不知知道審計工作是怎麼作的?”
“汪局,這個太簡單了,通常的審計都是好酒好煙麻將桌,都是走個過程,根本沒有真正的審計,可是這次就一樣了,工作做的特別細,本來我們以為也隻不過和以前一樣,走馬觀花,做作樣子給職工看看,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汪江玥聽了吃了一驚問:“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整個過程我一直陪同,但感覺中寶公司的舊賬查的很快,中勝公司的賬務卻查的特別詳細,好象是故意的,這次來審計的人也很特別,有一個人是從外麵聘請的,軟硬不吃。”
“你的意思是你們也做了工作?”汪江玥表情嚴肅的問。
“那當然作為總會計師,從內心來說我還是得維護咱們,畢竟我是管財務的,不希望在這件事上出現任何偏差,但這個外聘的審計人員卻根本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