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海竟然對他們帶的青花也產生了興趣,這讓汪江玥十分不高興,本來挺神秘的一件事竟然一點神秘光環都沒有了,這多少讓人掃興。
張高原也真是的,嘴太長了。什麼事都要和高大海說。於是,說:“大海,這幾年我身邊出現了一些文物犯罪的慘案,我堂哥就因為這個跳樓自盡了,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勝天成了真正的孤兒。”
“瞧你說的,這是在咒我吧?我隻負責公司日常事務,公司法人是張總,公司要怎麼運營和我沒關係。”
高大海說這話的時候顯的極不自然。
他怎麼了?汪江玥有些疑惑,高大海是個直率的人,他一般情況下不會這樣做作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話怎麼能這樣說?你們是命運共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呢?不管是誰,作為我朋友,我都不希望出事,這些年出事的人還少嗎?死的死,關的關,有時候閉上眼睛就看到他們的影子,想想真的是很慘,大海,沒事的時候多學一些《文物法》的知識,對你從事這個行業有好處。”
不管怎麼樣,高大海還是勝天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她得提醒他才行。
“得了,不要危言聳聽,我幹了好幾年,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我清楚的很。李小山怎麼樣?他是不是還是那慫樣,一副沒自信的樣子?”
高大海突然話題一轉,轉到李小山身上。他和李小山見麵不多,卻對他印象極不好。說他缺少男人陽剛之氣,又是小心眼的人。
“他現在好的很,當了領導,雖然沒實權,卻收入不低,挺滋潤的。”汪江玥對李小山的情況隻能介紹到這,至於其他的,她覺得沒必要和他說太多。
“是嗎?那還不錯,值得祝賀啊。你們夫妻倆一個廳級一個處級這也是絕配了。”高大海說竟然笑了起來。
“神仙夫妻?大海,當年我也特羨慕你和麗瑩,結果怎麼樣?人不能光看表麵,要看實質才行。有的兩口子在人麵前看著相敬如賓,背過人卻冷若冰霜。看人看事得看本質才行,不要光看表象。”
她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和李小山已經離婚了,離婚不是光彩事,也是她內心的傷痛。
誰會將離婚作為標簽來說呢?隻有高玉梅會,她厭倦了日複一日的生活,想要過一種更高質量的生活,對她來說,離婚不是恥辱,相反可能是她重新獲取美好生活的一個跳板。
“我的思想境界當然不能和你比,你是搞思想政治工作的,能說會道。既然你不肯讓我開眼,我也沒辦法。不打擾了,我們回了。”
高大海站起身來,從口袋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說:“這裏有十萬元錢,你拿著,這孩子放你身邊,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行了,錢你留著,隻要你心中還有這個孩子就行,不要人走茶涼,把這孩子完全趕出這個家。”
汪江玥將信封交給他。勝天離開北京的時候,高大海一次給了五十萬元,錢沒用多少。她不能要他太多錢,這不是她的作派。
“你不要那我隻好拿上了。”高大海將錢收起來,拉了小蘇的手,向她告別。
將高大海夫妻送到電梯口,汪江玥回到房間,卻看到王建國站在門口,一臉憂慮。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主任,都是我不好,看來文物的事被他們都知道了,這是我保密工作沒做好。”王建國在門外早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了,隻是一直不好意思進去打斷他們。
“這不能怨你,當初我不該答應住張高原家,這是我的失誤,行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懷柔將東西送出去,這樣我們就心安了。”
“也是,這樣貴重的東西實在擔負不起責任,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負擔不起。”
第二天他們在賓館附近攔了輛出租車就出發了,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們心裏也有了底。
十月中旬,風輕氣爽,沿路的風景很美。
“等到了地方,你不要進去,省得被人家發現你曾經來過。”汪江玥叮囑王建國。
“主任,我也是這樣想的,估計我昨天看到的那個老人就是我們要送禮的人。”
“可能吧?反正肯定不會是個年輕人,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政治資本。”
王建國“嘿嘿”一笑,說:“是的,能住在那樣別墅的人,肯定不是普遍人。院子裏的各種設置都相當高檔,主任,說實話,比起張省長的四合院要奢華多了。”
“京城是什麼地方,天下所有的富豪都聚集到一起,要不然北京的房價也不會這樣高了,聽說光墓地也好幾萬元一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