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才這會功夫?”汪江玥問道,這確實不可思議,飛機都是有航次的,難不成他們自家有航空公司?
“這個你不知道,我們家是航空公司的股東,要想用一次專機是完全允許的。”
高玉梅本來正環視著客廳的陳設,聽到她的話條件反射一般的問;“是嗎?那得有多少錢?”
“爸,你們得起我考慮考慮,報警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詠梅的死有可能是他殺,我是省委書記,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去見人?”
崔文元一副請求的樣子。
“不是我們為難你,而是這事情確實蹊蹺了,剛做完手術時不長,說沒就沒了,就是解剖我們也要弄清楚她的死因。這位是誰?”周詠梅的父親瞅著高玉梅問。
“伯父,這位是我同學,我過來的時候遇到她就一起來了。”汪江玥連忙解釋。很明顯,周詠梅的父親對她這樣的穿著有意見。
“我沒有問你,文元,你認識她嗎?”
崔文元忙不迭的說:“認識而已。江玥的大學同學。”
“是嗎?文元,等會詠梅的哥哥就來了,恐怕他們也要讓你說個明白,家中隻有你們夫妻倆人嗎?怎麼不請個保姆?難道是請不起嗎?”自稱為姓胡的女人問。
問及保姆,崔文元愣住了。他一大早打發嶽紅離開,原本是擔心周詠梅自殺的事包不住火。沒想到他們會問起沒請保姆的事。
的確,憑他們家這種情況,不要說請一個保姆了,請十個都可以。
“是啊,我記得打電話的時候詠梅和我說過家中有一個女朋友專門請了假來照顧她,現在她人在哪?我女兒在死亡之前說了什麼,總得告訴我們啊。”老男人一激動,竟然抹起了眼淚。
崔文元一時顯的十分被動,嶽紅已經被他,用不客氣的話來說是被趕走了。
“伯父,事情是這樣的,書記家一直照顧周姐的人是我嫂子,這兩天孩子學校放學,她回家照顧幾天,你們要是想要了解些情況我的的話,我馬上去接她過來。我也認為,報警是不合適的,現在是多媒體時代,好多人都在竭力尋找新聞線索,要是報警,消息傳出去,崔書記還怎麼去見人?省委、省政府多少人都盯著他呢?”
汪江玥的話有理有據,而且完全是向著崔文元這一方。
崔文元投過來讚賞的目光。
看來,將汪江玥這個女人叫來是叫對了,要不然自己還真應付不了這一對老夫少妻。
“好吧,人死不能複生,念在我們翁婿一場的份上,我答應不報警,不過,照顧她的人呢?我們得見見。”
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崔文元沒想到,周詠梅的父親竟然要見嶽紅。
“好吧,江玥,你去將嶽紅接來。”崔文元給她使了個眼色。
汪江玥知道他是給自己提醒。
“好的,伯父,我開車去接她去,玉梅,你在這裏陪著胡姐,一會家中要是有客人來好招呼。”
汪江玥讓高玉梅呆在崔文元家,目的是讓她對崔文元有更多的了解。
出了崔文元家,汪江玥給嶽紅打電話,說她馬上到崔文元家來一趟。
“幹什麼?是他叫我來的還是你的主意?”
“當然是他了,他現在需要你給他作證,你趕緊來,我在門口等你。”汪江玥說道。
“我不去,我成了什麼人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死了的人折磨我,活著的人也不放過。”嶽紅這會擺起了譜。
“別的,嫂子,你趕緊來,你這會來了,崔文元會感激你的,要不然,他們就要報警,到時候你肯定也會被叫來調查的。”
汪江玥將事情說的很嚴重,有點軟硬兼施的樣子。
“好吧,我馬上來。”嶽紅看樣子被嚇著了,立即答應了。
報警當然對崔文元不利,反正人已經死了,再報警也救不回她來,周詠梅的父親是大企業家,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半個小時後,嶽紅到了。她很知趣的穿著一件黑色棉衣。
“嫂子,他們非要見你,你說你因為孩子放寒假剛回了家,你也就這樣和他們說,一句話,周詠梅怎麼死的你不知道。”
嶽紅歎道:“我真是命苦,被他們兩口子一起欺負,到頭來還要給他們作假證。”
“行了,他們要報警,被我攔住了,要是報警了,麻煩事就更多了,你作為一直照顧她的人,能脫的了幹係,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你必須要配合崔文元,把他們給安頓好了,這樣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