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我沒跟你認識之前,是看不上她們,你說她們得有多髒啊,一雙玉臂千人枕,兩片朱唇萬人嚐,我跟她們上席夢思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抹黑?不是自甘墮落?而自從認識你之後,更不會給她們好臉色了,一是我不能對不起你,二來呢,她們那些庸脂俗粉,連我家青曼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我為什麼要放著家裏的美味不吃,吃外麵的垃圾食品呢?”
呂青曼嗬嗬的笑起來,道:“太誇張了你說的,不過我信。”李睿道:“再說了啊,紫萱也私下裏教育過我,讓我絕對不要自甘墮落。她說啊,我自己墮落沒關係,但是不要惹一身髒回來,把青曼姐也玷汙了。我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呂青曼失笑道:“紫萱還教育你這個?我可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呀。這丫頭,真是的,這種話也說。”李睿道:“那是咱倆結婚之前的事了,不過我覺得她用意挺好的。”呂青曼嗯了一聲,道:“你在外麵應酬,肯定少不了各種女人場合。我不禁止你跟她們逢場作戲,但是最好不要跟她們玩真的。”李睿抱住她親了個嘴兒,道:“嗯,我不會那樣的。”
呂青曼說:“明天部裏派我去駐村聯係點調研基層黨組織建設情況,可能當天趕不回來,晚上你就自己睡吧。”李睿又驚又喜,許昕怡正在挽留自己陪她過夜,自己發愁找不到機會呢,想不到這麼快就得到了,這簡直就是剛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啊,嘴上卻道:“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尤其是晚上休息的時候。”呂青曼笑道:“又不是去土匪窩子,怎麼會有安全問題呢。你呀,真會胡思亂想。好啦,不早了,快睡吧。”
二人各自睡了,李睿卻是無論如何睡不著了,想著青曼明晚上不在家,自己大可以堂而皇之的跑到盛景大酒店去跟許昕怡過夜,心情分外激動,興奮得要命。但是沒過一會兒,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明晚不回家過夜,青曼是不會知道,可是老爸李建民會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難保不會等青曼回來後跟她提起,那自己到時候再找借口就顯得被動了,忽的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幹脆,等明天晚上下班的時候,給老爸打來電話,就以工作忙為借口,再就著青曼不在家這個說法,不回家住了,在青陽賓館過夜,這樣一來,老爸不會懷疑,就算說給青曼知道了,青曼想必也能理解吧。
他在心裏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耳聽青曼那邊已經發出了平穩連續的呼吸聲,忽然覺得有點對不住她。她對自己如此之好,二人新婚又沒多久,自己卻要背著她跟別的女人過夜,這對嗎?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對不起她了,但是許昕怡的身份實在有些尷尬,既不是與自己有深厚感情的女人,也不是跟自己有著深刻過往的女人,對於這種女人本來應該盡量不去招惹的,為了這樣的女人背叛青曼,是否值得?
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在上海同濟大學的校園裏,宋雪與幾個室友從餐廳吃完早飯出來,說說笑笑的前往一個大教室上課。今天上午第一節課要上的是大學英語,這種課程不算是專業課,而是公共基礎課,所以上課的不隻是宋雪所在這一個班,還有她這個學院所在的其它七個班級一同上課。也因此,課堂是一個大教室。
幾人趕到教室裏的時候還早,但也已經坐了一半的人。這些人很有默契的將前三排空了出來,全部坐在第四排以後的位置。至於離講台那麼遠的緣故,上過大學的朋友肯定都知道,就是可以在上課的時候搞自己喜歡的小動作,比如發短信啊,看小說啊,談戀愛啊,甚至是睡覺。隻要你願意,你可以任意發揮。
宋雪較為要強,自律性也極強,否則也考不上在全國範圍來說招生標準最為嚴格的同濟,因此直接坐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她那兩個室友則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她的身後,坐在了第二排。
此時老師還沒來,一眾學生都在高談闊論,亂哄哄的,猶如教室裏養了幾百隻蒼蠅一般。
宋雪剛剛打開課本,忽然從教室門口走進一個身子不高但是很有型的男學生來。他留著極為時尚的短發,剛毅的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幹淨利落也極為得體,行走之際別有一番氣度。他一進屋就直奔宋雪而去,很快就走到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