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見他支持自己的打算,也很高興,道:“那您什麼時候有空,邀肖書記一起,咱們審一審這個王仕海?這事兒必須得抓緊,免得他們做出防備或者暗地裏搞更多的小動作。”
宋朝陽說:“現在就有時間,你讓老周過來接我,我們去市委……算了,去青陽賓館吧,我再叫上大偉。你想辦法把王仕海叫過去。”
李睿答應下來,掛掉電話,馬上安排老周去接他,又給曾翰林打電話,讓他帶著那張書麵證明去青陽賓館彙合,忙完了這些事,回家換了身衣服,和青曼打過招呼後,下樓驅車趕奔青陽賓館。
趕到賓館後院貴賓樓前,李睿湊巧碰上了副總經理李曉月,忙叫住她:“曉月姐,正要找你呢,馬上給安排個房間,過會兒宋書記和肖書記過來。”
李曉月對此倒也並不緊張,宋朝陽以前在青陽賓館住過,她還親自伺候過他,熟悉了解他的脾氣秉性,也就不怎麼懼怕,肖大偉也經常來青陽賓館,對賓館工作人員都很客氣,這樣兩位領導駕到,也就沒什麼可緊張慌亂的。
“啊,兩位書記都要過來嗎?那開一個房間夠用嗎?”
李睿擺手道:“不是住宿過夜,是辦點事,在一樓準備個房間就行了。”
李曉月道:“好嘞,我這就去安排。”
兩人說著話,並肩走進樓裏,李曉月嘴裏還說呢:“宋書記這一搬走,大家可都有些不適應,覺得像是沒了主心骨兒,平時工作都提不起精神來……”
李睿知道她在開玩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道:“這話過會兒你可以跟書記說說,他聽了肯定會高興,說不定會搬回來住呢。”
二人準備好房間後不久,老周便開著一號車把宋朝陽送了過來。李睿早就在貴賓樓外麵等著,忙上前迎接。
宋朝陽也好久不回貴賓樓了,下車後看到熟悉的景致,很有些感慨,道:“跟回家一樣!”
李睿嗬嗬一笑,道:“剛才李副總經理還說呢……”將李曉月的話學了一遍。
宋朝陽聽得哈哈大笑,道:“這個李曉月,倒是會說話,她在哪呢?”
李睿道:“她在裏邊呢,我叫她陪您聊會兒,我在外麵等肖書記和紀委的曾翰林曾主任。”
二人走進貴賓樓,李睿找到李曉月,讓她帶宋朝陽去那個房間稍微休息,自己回到樓外,等待肖大偉與曾翰林的到來。
等了也就是幾分鍾,曾翰林便駕車趕到,李睿和他商議幾句,決定由他聯係王仕海,誘騙他前來。
曾翰林走到僻靜處給王仕海打去電話,說了幾句便收起手機,回到李睿身邊,道:“他過會兒就過來,我在外麵等著,你躲進去,別讓他看到。”
李睿道:“行,我先帶你去認認房間,也見下書記,過會兒直接把王仕海領進去就行。”說著話,帶他走進樓裏。
房間裏,宋朝陽正和李曉月說笑,看兩人臉上的笑容就知道聊得很開心。
李睿知道老板的自律性還是很強的,剛住進青陽賓館時,就拒絕了李曉月所獻的殷勤,因此現在看到二人談笑晏晏,也絕不擔心兩人之間會發生什麼,當下將曾翰林引薦給他。
宋朝陽對曾翰林還是比較熟悉的,他來青陽履職書記後,所辦的諸多違紀官員,都有曾翰林其中出力,對他印象還是很好的,見他到來,還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勉勵了他兩句。
曾翰林受寵若驚,臉孔和脖子都激動得變成了血紅色,大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慨然之氣。
又等片刻,市委副書記肖大偉匆匆趕到,李睿把他領到房間裏和宋朝陽相見。至於曾翰林,則留在樓外等待王仕海到來。
肖大偉聽宋朝陽簡單介紹完情況後,對於王仕海的違規違紀行為並不吃驚,道:“這個人我還是非常了解的,我在紀委的時候,就知道此人生性圓滑,原則性不強,辦案時多有違規,我還當麵批評過他一次,那次他嚇怕了,向我保證一定改正錯誤,但改沒改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表麵上似乎收斂了些。如果魏海真把他提拔起來重用,那就是紀委之禍,青陽之禍。”
宋朝陽道:“這個人肯定是別想往上爬了,這次能保住原位就已是僥幸,但我的目標不是他,而是魏海。”
肖大偉點頭表示明白:“如果過會兒王仕海指證是出自於魏海的指使,那魏海的問題就很大了。不知道書記會對他采取什麼措施?”
宋朝陽歎了口氣,道:“大偉啊,青陽近一年來的官場風雲你也親曆親見了,我們不能再讓任何一個市委常委落馬,何況魏海的問題也不至於被處理,我的意思是,盡量保持班子團結,保持青陽政局穩定,以和諧穩定的態勢迎接‘首扶會’的勝利召開。具體到眼下這件事上,我要點一點魏海,讓他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不要總和某些人組成小圈子,暗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