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男子依舊坐在外麵那個座位上,他眼看李睿與孫淑琴都睡過去,便借著這個機會,偷眼窺視孫淑琴裙衣內的風景。孫淑琴裙子衣領很高,覆蓋住了鎖骨以下所有部位,但她這款裙子是吊帶的,在腋下露出了開叉,隱約透出幾分內衣的風光。那男子也正是偏著腦袋,斜眼低垂,偷瞧她裙子開叉內的景致。
他的偷窺動作做得非常隱秘,與他同一排的人要是看不到他的眼神,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李睿正好坐在裏側,能看到他的眼神與表情,也才發現了他的不軌行徑。
李睿火騰的一下就燒到了頭頂,隻恨不得跳起身來暴打他一頓,再把他那猥瑣的眼珠子摳出來,但轉念一想,不能那麼幹,打他一頓,倒是出了氣,但是有失風度,還會嚇到孫淑琴,更會招來乘警,到時可就不好解釋了,可是不能打他,又該怎樣懲罰他一番呢?想來想去,倏地有了計較,陰陰一笑,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假作剛剛醒來。
那男子聽到動靜,嚇了一跳,急忙轉頭。
孫淑琴也聽到李睿打哈欠的聲音,睜眼看向他。
李睿眼看那男子沒看過來,便對孫淑琴使了個眼色。孫淑琴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秀眉挑起,意存詢問。
李睿拿出手機,在上麵新建一條短信,打了一行字:“你想辦法讓那個家夥跟咱們一起在青陽下車,譬如說請他吃飯。”然後拿給孫淑琴看。
孫淑琴看後不明白,一臉茫然。
李睿衝那男子方向努了努嘴,孫淑琴轉頭看去,看他兩眼,回過頭來大使眼色。
李睿連連點頭,意思就是他。
可孫淑琴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讓那家夥在青陽下車,依舊是皺眉看著李睿。
這時那男子餘光也發現孫淑琴醒了過來,忙笑嗬嗬的問道:“就睡這麼一會兒啊?”
孫淑琴轉頭對他道:“啊,是啊,睡不著,嗬嗬。”
那男子笑道:“我也困,但是我不敢睡,生怕這個座的主人突然過來要我走人,嗬嗬。”
李睿心中暗罵此人無恥,都已經厚著臉皮賴在孫淑琴這裏不走了,還擔心被座位主人找過來嗎?用手碰了孫淑琴右臂一下,等她看過來的時候,給她一個眼色,示意她盡快執行,同時衝她揚了揚手機。
孫淑琴看到那條短信,盡管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卻也知道他肯定有目的,便沒再多問,轉頭過去和那男子攀談起來,等覺得差不多到火候了,便笑著說道:“我看你人也挺好的,熱心腸,不知道你回家急不急,你要是不急,就在我們青陽停一下,我請你吃個午飯,表示下感謝,好不好?”
那男子又驚又喜,驚喜交加,一時間傻掉了,他本以為,這次勾搭這個上了年紀的美婦,能要到她的手機號碼,就算是成功了第一步,就已經可以滿足了,以後再通過電話短信慢慢的泡她,總有一天會把她泡到酒店裏去,哪知道對方居然直接邀請自己吃飯,這裏麵透出的對自己的濃濃好感,可是比給自己手機號碼要強十倍百倍啊,隻要能跟她吃了這頓飯,別說手機號碼了,怕是明天再去青陽找她約會,她都答應了,幾次約會下來,還愁玩不了她?哈哈,看來沒白幫她提箱子啊。
他想到這一點,高興得眼睫毛都樂開了花,恨不得跳起來手舞足蹈一番,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假的?”
孫淑琴挑眉道:“當然是真的啦,我騙你幹啥?”
那男子歡喜無比的看著她,仿佛已經看到她躺在酒店床上的模樣……
到站青陽後,還是由陳立達——那男子的名字——幫忙提著行李箱,三人出了車站,打車進入市區,直奔醉仙樓吃飯。
趕到醉仙樓包間,李睿與孫淑琴先後出去上洗手間,陳立達等二人都歸座後,也出去方便。
李睿這才把火車上發生的那一幕告訴了孫淑琴。
孫淑琴聽後很是氣憤,想了想,又不明白了,問道:“既然這樣,你幹嗎還要請他吃飯?”
李睿笑道:“我這不是要懲罰他嗎?現在有兩個懲戒他的法子,一輕一重,你看著選吧,輕者,咱倆吃完以後,找借口溜號,讓他留下來買單,他既要花一筆錢,又耽誤了回家行程,還要再買車票,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重者,我馬上打電話給公安局的朋友,讓他們過來拘留了這小子,拘他一周兩周的,算是嚴懲。”
孫淑琴苦笑著想了想,道:“拘留他有點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