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等著打印分布圖的空兒,曾寶華向徐達與伊蓮提議:“我還模糊記得當日所乘那輛垃圾車的司機長相,可以讓廠長把司機們全部集合起來,給我辨認,我應該可以認出那個人來。當然如果集合不方便,給我看到廠裏所有司機的照片也可以。這樣我們就省得去排查那些垃圾點了,直接向那個司機詢問即可。(美)”
伊蓮與徐達聽得眼睛一亮,二人對視一眼,伊蓮把這個提議和廠長說了。
那個蠻橫霸道的專案組副組長聽說又有了新線索,也湊到近前仔細傾聽。
廠長麵露苦笑,道:“難於集合所有的司機,因為有的在休假中,有的已經下班,有的還在運送垃圾的路上,但我可以提供所有司機的照片給你們辨認。(美)”
眾人跟隨廠長走到人力資源部的辦公室,在部門總監的幫助下,在電腦上的數據庫裏看到了發電廠所有司機的資料,其中就包括每個司機的照片。曾寶華坐到電腦桌前,一個一個的辨認起來。
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她,希望可以從她口中得到好消息,畢竟直接找到當日那個前往恐怖分子巢穴收垃圾的司機,要比排查那四十一個垃圾點來得快捷輕鬆太多。留給營救行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能省一分鍾是一分鍾。
用了十來分鍾,曾寶華將所有司機全部辨認過,卻沒給出辨認結果,而是眉頭緊鎖,又回過頭去翻看其中三名司機的照片。
李睿看到她這副模樣,便猜到、她說是模糊記得那個司機的模樣,果然記得很模糊,所以現在看到麵貌相似的三個司機,就無法準確的找出目標來,想來也是,當日情形那般緊急,她一個孤身女子能逃出來就已經很為難她的了,又怎能在電光火石之間記清楚那個司機的模樣?換成一個男人怕也同樣做不到。
三分鍾過後,曾寶華愁眉苦臉的搖搖頭,轉頭對伊蓮道:“我記憶不夠準確,覺得這三個司機看上去都像我那天見過的司機。(美)”
伊蓮當機立斷,請廠長把這三位司機都叫過來,給曾寶華當麵辨認。廠長二號不說,馬上讓人聯係這三人。
說來不巧,三個司機中,隻有一個正在廠子裏,另外兩個,一個在家休假,一個剛剛下班。
在廠子裏那個,很快被叫到曾寶華麵前,給她辨認。曾寶華仔細端詳過他後,問他在三天前的早上有沒有見過自己。那司機茫然搖頭,說這是第一次見她。
曾寶華聽得這個答案,對伊蓮搖了搖頭,示意不是這個人。
伊蓮表示明白,請廠長電話聯係那兩個不能前來的司機,然後交話筒給曾寶華和對方對質。廠長吩咐人力資源部的總監分別給那兩個司機打去電話。
剛下班那個司機的電話一下就打通了,人力總監和他簡單說明情況後,將話筒交給曾寶華。曾寶華向對方問了同樣的問題,三天前的早上有沒有在垃圾處理車間裏見過自己,並適當的描述了下自己的穿著樣貌。那司機回答說,三天前他一上午都在外麵收垃圾,根本就不在廠子裏,自然也就沒有見過她。
排除掉這第二個司機後,人力總監又給第三個正在休假中的司機打電話,但對方手機關機。伊蓮向人力總監索要這個人的家庭住址,結果這個人在數據庫裏的家庭信息根本不全,隻寫了附近一個郡的名字,而那個郡很大,人口眾多,幾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這個人的家。
調查在這裏走入了死胡同,隻能暫時放棄通過司機定位恐怖分子巢穴的思路,回過頭來,通過一一排查那些垃圾點,找到恐怖分子巢穴。這也是既定方案。
此時伊蓮已經拿到那張剛剛打印出來、位置分明的垃圾點分布地圖,五人一合計,再留在這家發電廠裏也沒什麼意義,不如就此離開,也能盡快排查那些垃圾點。於是五人謝過廠長,向外麵走去。
那位專案組副組長看著五人離去,臉上現出鄙夷的表情,隨後想到什麼,拿出無線耳麥放到了嘴邊……
走出發電廠,五人要回到直升機裏的時候,卻被飛行員拒絕了。飛行員表示,剛剛接到專案組上司發來的命令,禁止以伊蓮為首的“不明人員”再使用飛行交通工具。
伊蓮聽後苦笑,猜到是那專案組副組長利用公權報複自己,卻也沒往心裏去,退而求其次,要飛行員把自己五人送回最初停車的地方。她停車的地方距離這家發電廠直線距離還不到二十五英裏,直升機飛過去連十分鍾都用不了,對飛行員來說根本不叫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