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聽聞此語微微愣怔,不解的看著麵前發問的胖和尚,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問,點頭道:“挺好的,身體雖然頹廢了一段時間,但沒出什麼毛病,工作上做出不少亮眼的成績,風評很好,都傳他有希望獲得高升……說到這我倒要問問你了,你算得到底準不準啊?三四年前,你給他算了一卦,說他當時是大福大貴的命,但三四年後氣運就會消散……”說到這陡然醒悟了什麼,臉色瞬即為之一變,失聲叫道:“不是吧?難道他……現在要應運了?”
法愚語氣落寞的道:“我為什麼要問你他現在怎麼樣了?就是時間差不多了,已經到了氣運變幻之時!如果你說他已經出了事,那就是已經應運了,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可是現在你說他情況很好,那麼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應運。總之,他逃不過這一劫。”
李睿既憤怒又心慌的道:“你少胡說八道了,他現在運勢好著呢,在市裏做出了很大成績,很有希望再上一個台階的。”
法愚也不說話,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仿佛在說:“運勢已經注定,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李睿想了想,又忿忿地道:“我懷疑你算得根本不準。你還說我老婆可能小產呢,不也沒小產嗎?”
法愚道:“對,沒錯,我是那麼說過,但你聽我說了以後,讓你老婆加了小心,你自己呢,平日裏也做了不少善事,積了偌大陰德,這一外一內,你兒子的命就保下來了,這也正符合了我說的‘命可以改,運不可改’。你兒子的命可以改,但是你領導的運是改不了的,不信我們等著瞧好了。”
李睿又氣又急,叫道:“真的改不了嗎?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這就要出事?”
法愚重重點頭,道:“不論做什麼都救不了他,他的業已經注定了。我之所以問起這個,是要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別等出事了再措手不及,畢竟咱們也是老朋友了。”
李睿心頭又憋又堵,難受得厲害,也不想再說什麼,腦袋裏亂漿漿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法愚拍拍他的肩頭,說一聲“阿彌陀佛”,和於長根離去了。
過了好一陣,李睿才回過神來,四下裏望望,見法愚等人已經走了,走幾步到旁邊僻靜處,拿出手機給宋朝陽打去了電話。
宋朝陽心情還挺不錯,接聽後笑嗬嗬地說:“小睿,吃飯了嗎?”
李睿暗暗歎息,道:“還沒……老板,我跟你說件特別重大的事情,你聽了別急也別氣,咱們靜下心來慢慢考慮,看能不能補救。”
宋朝陽聽了這話,嚇得不輕,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李睿便將剛才偶遇法愚、聽他舊事重提的事講了出來,宋朝陽聽後滿心的不可思議,打了個哈哈,笑道:“你要聽那個家夥裝神弄鬼呢,這種迷信之言還能信?是,三四年前他給我算了一卦,說我三四年後氣運會消散,可你看看,這幾年來,除去你孫老師不幸離世外,我的工作是順風又順水,上升勢頭非常強勁,在這種時候他居然說我氣運要完,哈哈,我真是打死都不信哪!”
李睿道:“我也不信,但他言之鑿鑿,讓人不由得不信。而且,咱們當初算卦的情景,您應該曆曆在目吧,他要是算得不準,當初您也不會驚為天人了。”
宋朝陽聽到這話笑不出來了,沉吟半響,道:“我現在上升勢頭那麼強,想止住這種勢頭除非犯錯誤,但我一不收錢,二不養女人,幾乎沒有任何違法亂紀行為,又怎麼犯得了錯誤?沒犯錯誤,誰都奈何不了我!”
宋朝陽可能在私生活方麵有些許瑕疵,在這方麵很多普通人也都不幹淨,但他在經濟問題上絕對清白,自履職青陽伊始,直到現在,他從來沒收受過任何企業或者個人的錢財物品以及其它形式的好處,這也是最讓李睿佩服他的地方,同時李睿也將這一條拿過來當作自己一生都要堅守的準則。
李睿道:“話是那麼說,但您最好還是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看有沒有其它成為風險的地方,哪怕是您以前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小問題,也要好好思考一下。雖說法愚說氣運不能改,但隻要您足夠幹淨,身上沒有一丁點問題,也就出不了事。”
宋朝陽語氣低沉的道:“好吧,那我就好好想想,你先去吃飯,我想到什麼再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