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本來心裏就不太舒服,都是由於這幾個混蛋跟他在一邊搗亂。聽到這俊俏的小子這樣侮辱他,輕蔑的說:“你爸讓我去給他當保鏢?讓我給他去當爺爺我都不幹。小毛,趕緊走。”
馬思駿的確不該說這樣的話。他這樣的話剛一說出,那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臉色就冷了下來。冷冷地說:“我看你這個人也有點太不識抬舉。你打了我們哥們兒,我不跟你計較。我好心好意給你找份工作,你卻好心當做驢肝肺不說,還說了這麼一句難聽的話,你說該讓我怎麼對待你才是。”
馬思駿說:“我也用不著你們怎麼對待我,我們根本就是不認識的,我打了你的哥們兒,這可怪不得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們調戲我朋友,我打了你哥們一巴掌,我們也就兩清了。”
那英俊的小夥子笑了一笑說:“好好好。你說得不錯。我們兩清了。你們是玩兒還是回去,我們也不管了。我們進去玩兒我們的。”那三個人說著就走進了夜總會,那個被馬思駿打得一巴掌的瘦小枯幹的人,狠呆呆的看了馬思駿一眼,跟上了步伐,走進夜總會的大門。
周小毛已經沒有了在這裏玩玩下去的興趣,看著馬思駿,冷哼一聲大步,大步的走起來。馬世駿緊跟在周小毛兒的身後。
他們剛走到酒店的門口兒,一輛警車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三個警察從警車裏跨了下來,一個高個子警官說:“你們在夜總會的門前,尋釁滋事,影響社會治安,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馬思駿爭辯說:“怎麼是我們尋釁滋事,那三個人就是個小流氓。”那年輕的警察說:“你剛才打人沒錯吧。人家已經報了警,我們必須要處理。至於人家是不是小流氓,人家畢竟沒有打你。帶走。”
周小毛站在馬思駿的前麵,一改平日的那種恬靜賢淑的樣子,說:“我說你這個警察,你了解情況沒有?那幾個人分明都在調戲我,我們隻是正常自衛,難道我們還錯了嗎?你們為什麼不把他們帶到派出所?我們絕不絕跟你去派出所的。”
那警察看到周小毛激烈的樣子,沒有發怒,反而還笑了。也許是喜歡漂亮女孩兒這種激烈的樣子,這就是男人難以改變的德行,對周小毛笑著說:“這個美女,他們沒有去派出所報案,我們怎麼能找到你們?人家的臉都被你們打腫了。不要阻撓我們執法,趕緊上警車,我們對你們采取強製行動,那可就不好了。”
馬思駿已經看了出來,這些警察一定是跟那些家夥是有關係的,在這到處都講關係的城市,別說真的打了人,即使你什麼事兒也沒有,隨便把你抓進派出所蹲幾天,也不是不可能,怪隻怪他剛才不該計較那一千塊錢,大大方方的跟著周小毛進入夜總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也難怪人家周小毛說自己土老帽,但他從小就窮怕了的心裏一時很難改變。
那天在秀峰嶺鎮,他就去了一次派出所,有的警察也還真不錯。於是就輕輕的推開周小毛,對警察說:“好,我跟你們去。但這件事兒跟我的朋友沒關係,就不需要跟我去派出所了。”那個警察看了看周小毛,心想,這丫頭真是漂亮,難怪發子一心要把這個漂亮女孩帶給他。就笑著說:“也不見得跟她沒關係吧?總要把事情說清楚的。走吧,把事情說清楚你們就可以回來了。”
周小毛說:“那好,我跟你們去派出所,把事情說清楚。不過我可告訴你。假如你要偏袒他們,我控告你們尋私枉法。”
馬世駿看到周小毛先上了警車,他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也跨上了警車,在周小毛身邊坐下,小聲說:“你個傻逼,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周小毛伸手在馬思駿的腿上掐了一下。那警察微微一笑說:“請問你叫什麼?不會是本地人吧?”周小毛說:“他是東北建築大學的學生,我是北京來看他的。”那警察說:“那怎麼住在賓館裏啊?周小毛不客氣地說:“我們不住賓館,難道你們警察給我們提供住宿的地方嗎?”
那警察一臉笑容,說:“哦,是從京城來的美女,難怪這麼伶牙俐齒,好厲害。”
警察不再搭理他們,拿出手機在發著什麼消息。馬思駿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他還期待著今天這個警察,也像昨天在秀峰嶺鎮那個趙長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