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苦笑著說:“我和藍長利之間的事,你還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葛紅說:“你和藍長利有什麼事兒?於紫菲和藍長利之間不和,我倒是知道一點,藍長利當初就沒打過於紫菲這個大美女的主意?那可是個又色又陰的男人,女人在他那裏不會得到什麼好處。”
馬思駿說:“秀峰嶺鎮官場上變化,讓我和於紫菲很難受。於紫菲過去就受藍長利的打壓,才從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來到了招待所,現在藍長利又成了她的領導。就是於紫菲讓藍長利占了便宜,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處,結果隻能落得既被他玩了,又被他算計著,所以我覺得當初於紫菲從縣委辦公室出來是對的,結果又沒擺脫開。”
葛紅嘲弄地說:“你以為藍長利就不會對於紫菲下手?至少摸摸什麼的是有的,但這點你說的不錯,這個人是既占便宜,又不想付出什麼,就想白玩,媽的比的,這樣的男人離開他就是對了,可是你又跟他過去沒什麼交集,怎麼這樣恨他?”
馬思駿在葛紅的手上輕輕地捏了一下說:“你知道他跟我是什麼關係嗎?我說我的前途和愛情都毀在他的手裏,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危言聳聽啊?
葛紅驚訝地說:“問題這樣嚴重?他一個半老男人,跟你的愛情有什麼關係?”馬思駿平靜地說:“我作為穆林縣招聘來的人才,本來是分配到縣建委的,可正是這個藍長利,通過關係把我在建委的工作給了他外甥,而這一切王書記又都是知道的,他把藍長利安排到秀峰嶺鎮鎮委書記,當上了我領導,我的心裏會舒服嗎?王書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一件事,是讓我永遠都不能原諒他們,我是跟我的女朋友到穆林縣的,就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藍長利的外甥又跟我的女朋友搞在了一起,他們就要結婚,藍長利的外甥既占有了我的工作崗位,又把我女朋友搶走了,現在藍長利又成了我的直接領導,你說我看藍長利能舒服嗎?我就覺得王發元這樣安排是故意讓我難受。他們之間絕不是一般關係。”
葛紅淡淡的一笑,把手搭在馬思駿的手上,有幾分不屑的說:“你知道王發元跟藍長利是什麼關係嗎?”馬思駿說:“我知道藍長利對王書記有救命之恩,這可是一輩子都需要報答的。”
葛紅認真地說:“看來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藍長利跟王發元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在藍長利小時候,那時生活困難,母親就把藍長利送給一個姓藍的同村的富裕人家,那時候藍長利生下來還不滿月,姓藍的人家對這個小孩子非常好,藍長利長大後,也不知道家庭的複雜背景。有一次王發元在村裏出現了意外,是藍長利把他救下來。這時王發元就是個很有出息的年輕人,母親就告訴王發元,救他的是他親弟弟,以後一定要多幫他,他們家裏對不起這個給出去的孩子。”
馬思駿叫道:“他們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層關係的?”葛紅說:“也就在頭幾年,他們這兩個同母異父的兄弟才相認,在任何檔案材料上都看不出他們的這層關係。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你也用不著說出去。”
馬思駿叫道:“我草他碼的,竟然是這樣,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這樣的情況下,我和於紫菲在王發元的心裏一比還算個幾把。”
葛紅瞪了馬思駿一眼,說:“說話真難聽?你算個幾把,人家於紫菲還算個幾把,真是的。”馬思駿苦笑著說:“我的妹子,這就別跟我計較了啊,王發元把藍長利放在秀峰嶺鎮當鎮委書記,還顧得上我們的感受?他是一心要把藍長利拉到更高的位置上啊。”
葛紅點點頭手:“是你想知道王發元和藍長利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才跟你說,他們就是這樣的關係,王發元絕不僅僅滿足於讓自己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在秀峰嶺鎮當鎮委書記,他覺得他們王家對不起這個孩子,尤其藍長利又對王發元有救命之恩,秀峰嶺鎮正趕上好時候,是很容易出政績的鄉鎮,藍長利在秀峰嶺鎮幹個一年半載,就一定會回到縣裏,至少當副縣長或者是副書記。”
馬思駿驚訝的望著葛紅,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把車停在路邊,由於於心潮起伏,他幾乎沒法開車。
馬思駿抓住葛紅的手說:“這些是藍長利跟你說的?這也太過傳奇了。同父異母的兄弟,又有過救命之恩,從小送出去的孩子,真是……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
葛紅把身子向馬思駿的身上靠了靠,柔和地說:“有一次藍長利在招待所食堂喝醉了酒,他想對我幹那事兒,我也隻是讓他摸幾下,但我用手給他弄了出來。他還是很高興的,就跟我說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