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麗說:“那咱就開始吧,既然都熟悉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爸爸的女朋友,怎麼說呢,大家不用多想也知道,就是以後要跟我爸爸成親過日子的女人。費阿姨,你坐啊。”
費紅馬上就恢複了正常的神態,忽然,臉上流露出笑意,說:“我怎麼覺得這幾個人我是認識的啊?麗麗,你給我介紹一下好嗎,我本以為今天就我們幾個家人,卻來了這個幾個似曾相識的人。”
鄭麗麗說:“費阿姨,這位就是我的恩人馬思駿,我所有的變化都是他給我帶來的,還有這位姐姐,我的姐姐是大美女吧?人家可是古建築保護專家,給你們縣做了很大的貢獻,馬思駿是很感激她的,穆林縣是你的家鄉嗎?這兩位是你們縣的領導,這位是縣委書記,那位是公安局長。你沒見過嗎?”
費紅把眼睛看向王發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王發元感到一陣心寒,此刻就是用刀子紮他,都沒有這樣的痛。他盯盯地看著費紅,一時間都不能移開自己的眼睛,這讓鄭大年很是反感。
鄭大年看著費紅說:“正紅,這兩位領導你過去認識嗎?”費紅笑著說:“縣委書記是我們縣的父母官,幹的都是人事,經常在電視裏見到,在私下裏這是第一次。王書記,這次到省裏來是做什麼呢?哦,我這麼問就是沒意義了,當你這樣大領導的,一定都是來開會啊,見省領導的,自然是不肯告訴我的。就當我沒問。這位是公安局長,對不起,我沒見過這人,我不喜歡跟公安的打交道。哦,你是例外。”費紅轉身對鄭大年嬌媚地一笑,展示著無限的柔情。
林文琪剛要說什麼,王發元輕輕地拍了下身邊的林文琪,對鄭大年說:“鄭處長,今天實在是冒昧,你們是家宴,即使是馬思駿和這位孫楊,也都是麗麗的恩人,我們在這的確是不合適。我們就告辭了,你們繼續。”
馬思駿看出來,王發元看到費紅,已經難以保持內心的冷靜,他也不是傻瓜,他已經看出來,就是這個費紅借用鄭大年手裏的權力,對半年前的案子重新審理,這讓王發元毫無辦法,一點脾氣也沒有,這個時候告辭也是明智的,隻是自己一定讓王發元十分惱火。
鄭大年馬上說:“這怎麼好呢?既然已經坐下,又是正紅家鄉的領導,就在這裏喝兩杯。”
雖然這樣說,但鄭大年的口氣顯然是希望他們離開的,馬思駿說:“王書記還有個活動,離開也好,那我就跟著王書記一起就走了。”鄭大年馬上說:“思駿,你不能走啊,王書記既然有活動,那就不強求了,這樣,思駿,你去送送你的領導,我們在這裏等著你。”
林文琪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遠和近看出這個叫費紅的女人特別的神情,王發元要離開,他也不能堅持留在這裏,本來他還想跟省廳的處長套套幾乎,現在是沒戲了,就說:“鄭處長,以後有機會到我們穆林縣區走走,以後就是您的娘家,總是要關心一下的是不是?”
鄭大年未置可否的做出送客的架勢,王發元一臉的灰暗,剛要出門,費紅站了起來,說:“王書記,幹麼這麼急著要走啊?我還想跟家鄉的父母官喝杯酒呢。是我說了什麼錯話嗎?嘻嘻,王書記,我看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突然得病了嗎?那可是很危險的,那就走吧,我們就不強留了。馬鎮長,那就代我們送送我們的王書記。”
馬思駿心想,這個該死的女人,不但心裏毒辣,說起話來也是攜槍帶棒的,一點也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這次她可是報了一箭之仇,但他就難過了。
王發元不在理會費紅的話語,而是大步走出去,林文琪緊跟著,馬思駿跟在林文琪的後麵,王發元大步走出花園村酒店,突然轉過身,對馬思駿惡狠狠地說:“馬思駿,你今天安排這個酒局不錯啊,你是讓我見鄭大年嗎?我看你就是讓我見這個該死的女人。好,很好。我明白你的用心了,當初你對我說過,我知道你是要我安排費紅到縣裏的學校當校長,可是她夠當校長的資格和品德嗎?現在好了,我也明白了,她這是報複我,可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思駿對王發元的指責是早有準備的,他也顯得十分氣憤的樣子說:“王書記,你這麼說完全就是冤枉我,我怎麼知道費紅現在跟鄭麗麗她爸爸成了這樣的關係?我根本就跟費紅沒有一點來往。你讓我求鄭大年,我做到了而且還安排了這場飯局,可是費紅的出現你不知道,我也同樣不知道,如果你這樣想,那我什麼也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