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發元在省廳處長麵前失去了麵子,這跟他兒子強奸人家女孩又算了什麼?他拿出二百萬擺平這事又算了什麼?如果不是費紅這次把舉報信裏的東西揭露出來,這件事也許就是石沉大海,不會再有人提起。
馬思駿冷靜地說:“於書記,我這裏說話不方便,我明天再跟你彙報今天晚上的情況好嗎?”
於紫菲說:“那我問你現在在幹什麼?不是已經散了嗎?你又去見了誰?我看你出門在外,真是沒人管得了你了。你找個說話方便的地方說話,這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馬思駿忽地從床上爬起來,也不顧計百華就在自己身邊,大聲說:“於書記,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是聽什麼人說了什麼?”
計百華知道自己在這不方便,就小聲說:“我先出去啊,一會你找我啊。”開門出去,馬思駿就說:“好了,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可以告訴你,今天晚上這場飯局非常失敗,但錯的不是我,我把他們安排在一起吃飯,你也是同意了的,但費紅攀上了鄭麗麗爸爸鄭處長這個高枝我是沒想到,王書記說他兒子的事,就是費紅在暗中搞的名堂,這也是我不知道的。但王書記這樣做,讓我十分不解。”
於紫菲內心氣憤,也是晚上喝了點酒,臉色通紅。她脫下衣服,讓自己涼爽些,坐在沙發上耐心地說:“今天晚上有人跟縣委組織部長苗振鐸一起吃飯,苗振鐸說秀峰嶺鎮的馬鎮長真不識抬舉,而且讓王書記出了洋相,還說這年輕幹部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來要給他動個地方了。馬思駿,人家可是組織部長,掌握著縣裏所有幹部的生死,你……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幹這樣副蠢事?你怎麼能讓王書記見到費紅?再說,是費紅把王書記兒子強奸的案子折騰出來的,你怎麼不跟他說啊。你真讓人操心。唉。不管怎麼說,王書記對我們還是不錯的,沒有他,也沒有我這個鎮委書記,也不會有你這個鎮長。如果他真的把你調離,你說怎麼辦?”
馬思駿大吃一驚,苗振鐸是縣委組織部長,他跟這個人沒有任何個人來往,而且是王發元陣營最有力的人物,如果這樣,那就是王發元已經向他發了話,動一個幹部,組織部長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在酒桌上說,這也的確沒把他這個小鎮長當回事。
馬思駿叫道:“於書記,如果是這樣,那就隻能說公報私仇,王書記的兒子那麼大的事兒,是我一個小鎮長能解決的嗎?我讓他認識鄭處長有什麼不對的嗎?當然,他在酒桌上遇到了費紅,這是我沒想到,但即使是遇到了費紅,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費紅對王發元進行報複,又不是我讓的,於書記,如果王發元對我這樣報複,我也不能白白的送死。”
於紫菲說:“你還想怎麼辦?人家是縣委書記,拔根毫毛都比你腰粗,想整死你不是跟玩似的?”馬思駿冷冷一笑說:“那還不見得呢。現在的問題是王書記的兒子強奸案子被翻騰出來,他不認為是自己教子無方,卻把怒氣撒在我身上,這樣的縣委書記不保也罷。”
於紫菲叫道:“你說什麼?什麼叫不保也罷?你還想怎麼樣嗎?我現在勸你,必須立刻跟王書記解釋清楚,就說你跟費紅的事完全沒關係,而且要通過任何手段,把這件事解決好,既然是費紅對王書記進行報複,把王書記兒子的案子折騰出來,那就應該有辦法再讓費紅或者鄭大年把案子做無罪處理。”
馬思駿說:“我的於書記,你以為公安局是我家開的,我想怎樣就怎樣?人家鄭大年是什麼人?他能聽我的?現在鄭麗麗也不理我,還有,既然王書記抱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管了,愛咋樣咋樣吧。這個幾把鎮長這麼受氣,我不當也罷。”
於紫菲氣憤地罵道:“馬思駿,我看你就是熊逼,動不動就說這樣的話,你以為這鎮長是你家的小賣部,想幹就幹,想不幹就不幹?這是一種責任,這是工作,這是……反正這不是你家的小賣部,你不幹我怎麼辦?我們鎮裏的計劃怎麼辦?還有,你這麼容易動搖信念,真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