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搖了搖頭說:“我說於書記,你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昨天人家把你欺負了,今天你就把人家當好人了?對於你這樣的人,我真沒辦法。我承認穆林縣王書記還是霸主,但是,他搞的工業立縣跟我們鎮沒關係,我們要堅決按照連縣長提出的路子走。而且這也是韓省長要抓的項目。我認為這不是我們兩個爭執的內容。別看王書記現在乘風得勢,但我覺得這個事都不會長久。”
於紫菲氣憤的說:“馬思駿,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那連麗群給過你什麼好處?是跟你睡過覺啊,還是讓你舒服過?你別忘了你這個鎮長和我這個鎮委書記,可是人家王書記提拔的。雖然也有對不住我們的地方,但人家還是維護我們利益的,在現在這個重要的形勢下,我們不能跟連麗群走的太近,這次韓副省長考察,我們也不能顯得太積極。”
馬思駿站了起來,對於紫菲不滿地說:“餘書記,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是書記,大政方針你來拿,但在我們兩個的特殊關係上,我可是反複的警告你,王書記這個人是靠不住的。他提拔我當隊長沒錯,但是你沒有忘記,當時是什麼情況。好了,我中午有安排。我要走了。既然我們對連縣長的安排不用那麼積極,那好吧,我們該做的工作已經都做完了,也用不著太費勁,你跟我去喝酒吧,我陪你去見一個人。來的人是省城的孫楊,人家為我們維修古建築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你看我的鎮長不順眼,我可以專門負責未來曆史文化風情古鎮的商業模式的製定和經營。”
於紫菲是又氣又恨,但麵對的卻是馬思駿這個跟自己有著特殊關係的人,她哀求地說:馬思駿,你不要胡說八道。你盡管去見孫楊大美女,這也是我們一個重要的客人,我就不去了。我還是要開個會,王書記和其他幾個領導的指示還是要當回事。林文奇這是專門跟我們找別扭,一旦真的出了事兒,我們可脫不了幹係。”
馬思駿說:“於書記,你那句話說的真有問題,如果真的出了事,人家想上你你也讓人家上?我看你真的胸大無腦,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於紫菲臉一紅說:“都是你們這些男人瞎想,我哪裏有那個意思?行了,我去給他們開會,你盡管走。這幾把會開的就是對我們倆興師問罪,想讓我們被動,這都是你跟連麗群混的結果。”
於紫菲的這句話立刻讓馬世駿氣憤起來,他一步就跨到了於紫菲的麵前,大著聲音說:“於書記,我知道你跟王書記的關係不錯,你們倆發生的那事我就不說了。我也不說現在王書記對你好還是不好,但是我問你,你是不是總是對王書記念念不忘,對他感恩戴德?不錯,你的鎮委書記是他給你的,如果不是王書記同意,你也當不上這個鎮委書記,可是王書記在什麼情況下讓你當的鎮委書記你難道忘了嗎?你之前的鎮委書記是藍長利,當時是什麼情況你難道也忘了嗎?王書記跟藍長利的是什麼樣的關係還是你跟我說的,他安排藍長利這個鎮委書記是幹不下去了,是我在韓省長那裏據理力爭,在唐書記那裏為你說了多少好話,這點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看你的忘性有點太強了吧?”
於紫菲臉上紅彤彤的,想說什麼反駁的話,但實在找不出什麼話能夠反駁馬思駿這一痛對他發出的攻擊,她。隻好說:“好好,那你就跟連麗群好好混,你跟她好好混啊。”
於紫菲說著就要走,被馬思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於紫菲尖叫一聲,馬思駿忽然意識到這是在會議室裏,可不能在這裏收拾她,就氣呼呼地說:“走,去你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說。”
於紫菲看到馬思駿還從來沒有這樣氣憤過,心裏也有些不安,她畢竟還是懼怕馬思駿這個鎮長的,懼怕馬思駿這跟自己是書記,馬思駿是鎮長沒關係。當初王發元任命藍長利為秀峰嶺鎮的鎮委書記,於紫菲都有要離開秀峰嶺鎮的打算。當初跟這個人是勢不兩立的,但馬思駿一下子就掐住了藍長利的命門,藍長利隻當了三天的短命的鎮委書記,韓省長當著唐業亮和王發元的麵,安排了現在的班子的結構,這件事發生到現在,也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於紫菲當然是絕不能忘記。
於紫菲畢竟是個溫柔女人,看到馬思駿氣呼呼的走出去的會議室,也不想讓馬思駿繼續生氣下去,就緩和的口氣說:“你不是要去見客人嗎?那你就去見客人好了,我安排他們開會。我們兩個有什麼話才不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