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剛這種欠著人家的款無動於衷,甚至有些恬不知恥的言論,讓馬思駿無言以對,於紫菲也盯盯的看著一臉傲慢的霍大剛,現在她倒是有了幾分底氣,淡淡的一笑說:“霍主任,那這麼說這筆錢我們就不用還了,我們再重新找一家建築公司,這所欠工程款就沒有關係了?”
霍大剛搖頭晃腦地說:“於主任,別說我們剛成立的秀峰景區管委會沒什麼錢,就是我們有錢,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就是不還錢,他們拿我們有什麼辦法?他們拿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跟我們打官司,那他們可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知道這個公司老板吳凱雄的老爹,過去是縣裏的領導,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們大可不必把過去的什麼領導當回事兒,總之一句話,我們沒錢,他還能把我們這個大樓賣了?他們打官司是打不贏滴。”
不能不說這個無賴哲學,在現實中是非常有用的,不管什麼樣的公司,跟政府打交道,那隻能是吃虧,欠政府的錢,就是永遠不還,誰都毫無辦法。馬思駿感覺到霍大剛還真是有兩下子,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又掩蓋了這筆錢的去向。
馬思駿說:“霍主任,我不能說你的話沒有道理。可以重新找一家資質更好的,給我們墊付的資金更多的建築公司。作為棚戶區改造,你過去有經驗,我們舊城改造不算是棚戶區改造,但也可以享受到相應的政策,你是負責基建方麵的領導,你可以考慮一個新的方案,最好從江都市找這幾個條件對我們更有利的建築公司。於主任,沒別的事,就到這裏吧。”
霍大剛一刻也不多待,離開了馬思駿的辦公室,於紫菲不滿地說:“馬書記,你是怎麼搞的?這會根本就沒有達到我們的目的,這不是按照霍大剛的路子進行了嗎?重新聘建築公司,那過去我們簽訂的合同怎麼辦?你總說從肖迪的麵子,把這個工程給肖揚,可你現在怎麼這個態度,真讓我不理解。”
馬思駿說:“於書記,我剛才考慮了,霍大剛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現在沒錢,就是有錢,我也不想把這筆錢乖乖的還給鵬達公司,再說,我們不給騰達公司所欠的工程款,開工的就遙遙無期,這就要耽誤我們正常的工作。既然霍大剛有這個想法,那讓他就這麼做,但是要想從霍大剛的嘴裏得到,那些錢的去向,是不容易的,把在北京兩幢樓的產權,轉到我們新成立的機構上,那更不容易,要想打開突破口,從霍大剛這裏不行,我覺得還要從蹲在監獄裏了楊大光的身上想辦法。”
對馬思駿說的話,於紫菲覺得有些荒唐可笑。在楊大光的判決書上,沒有絲毫牽扯到這筆欠工程款,甚至在北京蓋樓的字樣。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抓住這幾千萬挪作它用,在北京蓋樓的遺漏事實,這些都不行楊大光被判刑的罪證。
馬思駿想但對吳雪瑩的許諾,就笑著說:“於主任,如果有人把他們在北京蓋的兩幢大樓的產權,轉移到我們名下,然後把房產全部轉讓出去,我們至少有一個億的純利潤,在北京給這個為我們做事的人獎勵一幢房子,這個方案你支不支持?”
於紫菲耐著性子說:“馬書記,我發現你盡說些荒唐可笑的話。如果真有人把他們過去在北京蓋的兩棟大樓轉到我們的名下,賣上幾個億,別說買一套房,買兩套房子都是劃得來的。我堅決支持,就怕你說的都是玩笑話。”
馬思駿笑著說:“好,今天我們倆說的這番話,誰都不要忘記,也許行得通,也許行不通,一旦這個方案行得通,這可是我們兩個共同商量決定,但僅限於你和我知道。”
於紫菲哼了一聲說:“怕忘的話,我們就寫一份備忘錄,可就怕寫了備忘錄,履行不了你說的話,我可要笑話你的。”於紫菲說完,頭也不回走出了馬思駿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