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迪的態度和緩了下來,馬思駿心裏也產生了幾分柔情,輕輕地拿過肖迪的手,輕聲說:“肖迪,你現在恢複的很好,我相信你會把以前的事情都重新想起來,跟著你妹妹好好幹,你放心,咱們風景區有很多大型工程,我都會交給你們幹,不說別的,我們過去畢竟都是同事,感情也都不錯。有些事情,我也是對不起你。”
肖迪苦笑著看著馬思駿,有幾分悲哀的說:“以前我是昏了頭了,我輕信了楊大光對我的諾言,我做了讓人家看不起的事。什麼都不用說了,馬書記,看在我們過去同事的麵子上,我求你一定要把我們的工程款想辦法還上,你說的事我回去好好想想,努力想出些蛛絲馬跡,能配合你做什麼,我就配合做什麼。我就先走了。”
肖迪似乎不想再觸及過去的傷心事,毅然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這讓馬思駿的心又一陣難過。
馬世駿意識到,肖迪也許並不是對過去的事都失去了記憶,她隻是現在不想輕易回答他的問題,這讓馬思駿有了幾分信心,他就不相信,楊大光他們能把事情做的絕了,那兩個大樓的產權被他們隱蔽的密不透風,露不出蛛絲馬跡,一定會找到那兩幢大樓的產權屬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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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亞光要離開縣委宣傳部,到省委宣傳部任職,對馬思駿來講是個小小的遺憾,在他說接觸的這些縣領導當中,白亞光是讓他敬佩的人,昨天晚上,他從嚴碧荷那裏淘弄到了兩幅劉伯耕的猛虎下山圖的精品,一幅給了白亞光,一幅給了王發元。他現在為這件事感到深深的後悔。
他不會想到,沈曉琳這個看上去溫柔恬靜的女子,背地裏居然是如此陰險狡詐的人,為了上位,居然如此沒有底線。如果通過這兩幅畫,就把沈小琳推到縣委宣傳部部長的位置上,這是他為之糾結的,他準備今天晚上,邀請白亞光吃頓飯,如果有機會,他也要透露一下自己的所思所想。
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馬思駿來到縣委大樓,宣傳部有兩個副部長,沈曉琳作為常務副部長,沒有獨立的辦公室,她對麵的副部長到市委黨校學習,辦公室也隻有她一個人。馬思駿並不想到她的辦公室,白亞光的辦公室門開著,但裏麵卻沒有人。
他剛要出去問白部長什麼時候回來,就看到沈曉琳從門口走過去,剛好看到馬思駿站在白亞光辦公室的門前,臉上現出十分驚訝的表情,想到昨天馬思駿說過要單獨請白部長吃頓飯,為他餞行,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忽然說:“馬書記,麻煩您到我辦公室坐幾分鍾好嗎?我有話跟你說。白部長在王書記辦公室,恐怕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剛好可以在我辦公室等他。”
友誼的小船說玩玩就玩玩,昨天在跟沈曉琳發生那場爭執之前,兩個人的關係還真是很好的,如果願意做,沈曉琳早就是他的玩物,但沈曉琳的種種做法,讓他覺得這個人堅決不能擔任縣委宣傳部長,操縱著幾個女孩子作為禮物隨時送人,如果換著其他的任何女孩,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居然把他對門女孩當做禮物送給有關領導,以達到升官的目的,這簡直是危言聳聽,讓任何人都無法接受,尤其這幾個女孩子跟他已經建立了不錯的關係,他總覺得對麵這幾個女孩還是很可愛的,也許是受到沈曉琳的操縱,為了生存,著了她的道。
進了沈曉琳的辦公室,沈曉琳馬上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臉上浮現出誠懇的神色說:“馬書記,你不要生我的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西天,昨天晚上都是我不對,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穆雪就住在你對門,你還認識她。都是我這個人昏了頭,你不要生氣,我畢竟是為了你好嗎?也是為了讓你高興的事。男人都想玩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但我沒有想到,你做的這麼堅決,對這件事這麼反感。都是我的錯,你是柳下惠,是個聖潔的君子。我把那兩幅畫送給白部長和王書記,他們對我很感興趣,基本上答應了我。你不要就我們發生小小的誤會,壞了我的好事。”
沈曉琳一番軟中帶硬,看上去十分柔卻充滿著威脅的話語,馬思駿更加痛恨和反感,這又一次暴露了沈曉琳的心陰險毒辣。
馬思駿也毫不客氣的說:“沈副部長,我都懷疑就你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上宣傳部的副部長。你介紹女人給男人當朋友,這倒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你把幾個女孩子操縱在你手裏,為打著為她們介紹生意的名義,為當領導的服務,你這是介紹的是什麼生意?你這不是對她們好,你這是把她們的身體當禮物,達到你的目的,你是踐踏這些女孩子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