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禮驚訝地看著馬思駿,想了想說:“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您繼續說,說說你們之間都有些什麼交往,說的越細越好,我也了解了解我兒子過去都是什麼樣子。”
馬思駿的謊話張口就來:“日中最讓我感動的是,我家鄉來了幾個窮哥們,我畢竟是在大城市讀書,招待一下家鄉來的窮哥們完全是應該的,可我窮小子,每個月的生活費能吃飽就不錯了,哪有錢來招待別人?這個時候白日中就悄悄塞給我一個紙包,話也話也沒說人就走了,我一看是一千塊錢,這一千塊錢,讓我們幾個窮哥們在省城好好的玩兒了一天,這事兒也就你兒子能做出來,而且做的還非常到位,讓我一點都沒有尷尬,給我留下的尊嚴,就這件事兒,我永遠都忘不了,所以我跟奶奶說,日中是你的孫子,我也是你的孫子。還有一次,我們大家出去玩,我是學生會幹部,學生會那些女生讓我請她們喝咖啡,我哪喝過咖啡呀,這些女生個個都不是好惹的,我沒辦法,你兒子給這些女孩每人買了一杯咖啡,而且都是很貴的,並且是以我的名義。他又給我挽回了麵子。這體現出他的修養,讓我非常佩服。”
白春禮的眼睛發亮起來,有些動情的說:“沒想到,我兒子還是一個這麼懂事的人,在家裏我可就從來沒看出來呀。我現在覺得都是我的錯誤,一個好端端的年輕人,因為開車撞成個傻子,這輩子就交代了,這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罪孽呀。今天晚上我看到了你,讓我想到很多我兒子小時候的事情,在他十歲之前,我的工作沒有現在這麼忙,有的時候也能抽出時間一家三口出去吃頓飯,逛逛公園,那時的情景一幕一幕都閃現在我的眼前。這情景永遠不會再有了。我也不瞞你說,白氣中雖然腦袋不行了,但他的身體還行,過去還能跟王金秋發生性方麵的關係,我也想有個孫子,也能夠讓我的心安穩下來。可是最近我發現,他們好像是很長時間沒在一起做那事兒了,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思駿一愣,但白春禮不會知道他在暗中為王金秋拿藥,讓白日中那東西不好使,他的心裏深深的內疚和痛苦。他這是做孽,讓王金秋那個狗逼不再受折騰,但讓一個本身是傻子的人,失去最後的快樂,讓白春禮喪失了根苗。但他必須要把這些演下去,要演得活靈活現,演得真實可信,就裝作非常真誠的說:“白書記,我跟王金秋並不是十分的熟悉,再說這樣的事又都是隱私,由我去問,總不太好吧?”
白春禮擺了擺手說:“由我來問那不是更不好嗎?你跟白日中是同學,從同學的關係,問問同學的女朋友,也沒有什麼毛病吧,再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想得開,你給我問問,看看他們現在發生了什麼。”
馬思駿說:“那好,明天我找個時間問問,我就說白書記著急抱孫子,什麼時候能讓抱上孫子呀,他們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
白春禮說:“如果正常的情況下,在他們結婚之前都應該懷上孩子了,可我看王金秋肚子平平坦坦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著急呀。”
馬思駿說:“好的白書記,我明天一定把這件事問的清清楚楚,讓她趕緊懷上孕,好給你生出個胖孫子出來,你的心情也能好一些,也可以讓奶奶在有生之年看到第四代,也踏實了。”
白春禮說:“就是這個樣子啊,我兒子不行了,趁我現在年紀還不大,也有一定的力度,好好培養我的孫子,我70多歲的時候,我孫子也能20多歲,那樣我死也瞑目了,你一定要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我剛才躺在床上翻過來調過去想的就是這件事,這件事兒就拜托你了,讓他們抓緊行動,抓緊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