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樣想著,於紫菲的電話就打過來,沒等馬思駿說什麼,於紫菲就小心翼翼的說:“馬書記,我知道你回來了,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一會兒再打。”
馬思駿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就出去兩天,這些人這是怎麼了?也許有些閑言碎語已經傳播了出來,那就是他已經跟白春禮的家人聯係上,從韓東根這棵大樹轉移到了白春禮這棵大樹上,同時又跟尚慕青這個半老女人混的熱火朝天。
於紫菲的話語裏並沒有嘲弄的意味,對這個女人,馬思駿還是信得過的,畢竟風雨同舟地度過了每一個日子,現在麵臨著同樣的困境。
馬思駿說:“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別說那些沒用的,現在時間也不晚,我剛到縣城,你要是方便的話,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怎麼著也應該跟你談談這兩天我的所見所聞,或者都做了什麼事情,我也想知道你那邊是怎麼安排的。”
於紫菲這次聲音大起來,笑著說:“馬世俊,我這是怕影響著你的好事兒。你接尚科長出院,又跟白書記的兒媳婦兒在一起。這兩個人可都是能掌握著我們命運的人,所以我說話如果不方便,我可不想影響我們的好事,你注意,我說的不是你,而是我們的事。”
馬思駿歎息一聲說:“你這麼說還不錯,我辦的事情可絕對不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才不扯這雞啊巴蛋,沒卵子找個茄子提溜著,犯不著侍候這些貪得無厭的女人。。”
於紫菲咯咯咯咯的笑著說:“我說馬思駿,你這怎麼滿肚子的牢騷?你沒有卵子長的是什麼?你可不要找個茄子夾在你褲襠裏。這兩天沒見,我看你肯定發生了很多的事兒,這些女人也的確是不好伺候的。那好,我去見你,你把你的心裏的委屈都可以跟我說一說。”
馬思駿歎息一聲說:“要論成績也不算小,但我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我這是把我自己給賣了,賣了兩個女人,一個是給人舔啊逼舔出來的,一個是給人家下種下出來的,你說這他媽算個什麼事兒好了,我在零點酒吧二樓等著你。”
這幾句話,把於紫菲說的完全懵逼,趕緊說:“馬思駿,你說的是什麼呀?什麼又是舔比又是下種的?我馬上去見你。”
馬思駿說完了這幾句話,又有些後悔,這樣的事兒怎麼能跟別人說出來?這是絕對需要在暗中進行的。不過,於紫菲畢竟不是外人,他也說出來自己的苦悶和傷心,為了單位的事他媽滴比的還真是等於把自己賣給了別人,賣給了這兩個**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好像是前麵給自己挖了個坑,他必須往前跳。
他走進零點酒吧,等著於紫菲的到來。但他意識到,如果是出賣自己,那他的價碼卻是絕對不菲。王金秋甩手就給他50萬的零花錢,這還不算接下來的巨額投入,尚慕青令他驚訝的給了他2000萬,這些錢他不要都不行,當然這些錢一點兒都算不上違法亂紀,因為這完全是感情的投資,或者是賣身的價格,但是他拿著這些錢,做什麼用?這兩個女人缺少的恰恰不是錢,而是需要她們需要的男人,尚慕青需要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陪她玩兒,王金秋需要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為她下著種,讓她懷孕生孩子,兩個完全不搭邊兒的女人,居然同時出現在醫院裏,同時出現在他眼前,同時對他提出了相同要求。
他的包裏現在就裝著2050萬。他一點兒也不為突然之間有了這筆巨款,成了一個富翁感到高興,相反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如果他不是新成立的風景區管委會黨工委書記,他就可以拿著這筆錢過著悠閑的,放縱的,為所欲為的,山花浪漫的日子。可他是一個領導幹部,他不但不能露富,而且還要隱藏起來這筆外來之財,有錢也花不掉,還不如沒有。他感覺到自己浮出一陣苦惱的笑,人世間還真有為自己有了一筆意外之財而感到苦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