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飛也隨後離開家門,打車,去了薑勝男的墓地。
薑勝男的安息之地被安排在烈士陵園裏,青鬆肅立,平時人跡罕見,倒也清靜。
這時,薑一飛坐在薑勝男的墓碑前,抱著冰涼的石碑,卻感覺像是抱住裏她依然溫熱的身子,將臉靠在她的名字上,吻那三個親切的字眼‘薑勝男’。
是不是從此,世間除了趙建民之外,薑一飛他再也沒那麼好的運氣,遇到親人般對他這麼好的人?他還沒離開,竟然看到柳芽兒嫂子和陳年主任一起捧了花束,帶了祭品,從雨路那邊走了過來。
柳芽兒嫂子遠遠看到薑一飛,抱著花就跑了過來,撲到薑勝男的石碑前,一把抱住了薑一飛就哭了起來,“小薑弟弟,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薑鎮長那麼好的人,怎麼可以攤上這樣的事情啊?你一定很難過吧?”
薑一飛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柳芽兒嫂子和陳主任,想起之前他們四個人住著對門,一起歡愉的那段日子,眼下成了記憶中最寶貴的一部分,薑一飛抱著柳芽兒嫂子,抿著嘴說,“芽兒姐,他,他不在了。”
此時,柳芽兒嫂子怎麼能知道薑一飛內心的懊悔自責,當時薑一飛還利用她對自己的信任來設計陷害過鄭大虎,卻沒想到,一步愚蠢幼稚的棋卻給薑勝男留下致命的禍患。
陳年主任走上前,拍了拍薑一飛他們,說,“節哀吧!薑鎮長為工作英年早逝,值得我們這些人敬佩懷念。”
說著,他把祭品擺在墳前,為薑勝男奠了酒,告慰般地說,“王雅慧出事了,案子做的不留絲毫破綻,無考,這也是他這種心胸狹窄陰狠的卑鄙小人該落得下場。”
柳芽兒嫂子畢竟是沒有胸懷的農村婦女,忍不住小聲的問,“小薑,不會是是找人做的吧?”
一旁,陳年主任瞪了她一眼,狠狠的訓斥道:“你在說什麼哪?這話能隨便說的嗎?有些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薑鎮長為官清正,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說不定是那些民間英雄替她打抱不平下的手呢。雖然我們不提倡這種私人恩怨解決方法,但是為官做到薑鎮長這份上,出事後有人為她出手,也是難得。”
眼下,已經與小白領了證同了居,還沒辦婚禮的柳芽兒嫂子,又跟陳年主任藕斷絲連起來,柳芽兒嫂子聽說了薑鎮長的事後,想來陵園祭奠她一下,一個有些害怕,又想找個伴兒,忍不住就給陳主任打了電話。
陳年主任接到電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答應陪她到陵園來祭奠一下舊人。
柳芽兒嫂子一聽陳年主任如此大度地答應了她,非常激動,也愧疚於她自己辜負了陳年主任對她的感情,於是就哭了起來,陳年主任歎了口氣,說,“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小城市,熟人之間很容易碰到,為了避人耳目,陳年主任讓柳芽兒嫂子像當時一樣,先去一家僻靜的小酒店訂好房間,他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