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飛住在陶然亭公元附近的一家知名酒店裏,是吳金蘭給提前預定的,她說住這兒舒適,安全,而且次日打車去廣場看日出比較近。
付一娜陪同薑一飛幾人一起下了車,與提前抵達的趙建民會合。
她一眼看到薑一飛身後‘尾隨’著一尊目光犀利,麵向冷酷的美女,就狠狠打量了她幾眼,然後衝薑一飛毫不雅觀的來個兄弟熊抱,就勢貼近耳邊說,“換女人了?這位又是?跟你的鎮長大人們OVER了?”
聞言,薑一飛拍了他一下,在他耳邊說,“我有那麼渣嗎?這位是剛在火車上認識的。”
他們兩人打完招呼,趙建民轉過鬆開薑一飛,微笑的問林阿姨好,又逗了逗倆孩子,這才轉身跟付一娜伸出手,“你好,我叫趙建民。”
付一娜禮貌的跟他握了握手,“你好,我叫付一娜,很高興認識你。”
薑一飛本不想讓付一娜送行,可是她執意要送,見拗不過她,同意了她的要求,護送著他們急人打了兩輛車,把他們送到那家酒店。
趙建民和林阿姨他們下車後看到如此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當場就‘呼’了一聲,林阿姨拽了拽薑一飛,小聲說,“小薑,你太沒輕沒重了,怎麼能定這麼貴的酒店哪?住一宿要你一個月工資吧?咱們還是換個便宜的吧,能來京都玩已經很開心了。”
薑一飛笑笑,沒解釋什麼,轉身問付一娜,“謝謝你送我們過來,那你?住哪兒?”
付一娜看了看酒店,有看著薑一飛,說,“我住辦事處那邊,那好,你們早些休息吧,明天早晨我趕過來接你們,一起去看日出,再見。”
她衝著眾人笑笑,轉身鑽進出租車離開了。
心想,她應該會分析,薑一飛看似普通的一個男孩子,竟然會訂如此昂貴的酒店。
安頓好林阿姨和倆孩子後,薑一飛和趙建民回來另一個房間。
沐浴時,趙建民說,“你的薑鎮長即使再愛你,也沒這麼大能量讓你在京都住這麼好的酒店吧?”
薑一飛仰起臉,麵對花灑衝下來的水流,說,“她,死了,就在你離開W市後沒多長時間,二月十八號,因公殉職,卻事出由我……”
“啊?薑一飛,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都沒跟我說過?”
趙建民嚷嚷起來,同時,聲音顫抖,掩飾不住內心的驚恐。
那麼好的薑鎮長,那麼深沉愛著薑一飛的薑鎮長,連趙建民聽了她的死訊後都會難以接受到如此地步。
薑一飛繼續麵對著漫天灑下來的水流,好久,才低下頭,平靜地說,“趙建民,就算跟你說了,她也活不過來了,那是一道永遠不會結疤的傷口,每說一次,就是一次重新切開傷口的巨疼,所以,我選擇默默地掩埋傷口。”
此時,趙建民看著薑一飛,看到他身子微微顫抖,給他一個安心的擁抱,隻有心與心的惺惺相惜的趙建民沒有再問這酒店是什麼人幫忙預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