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曼看著張秦淮的臉由陰沉變為烏雲密布,像馬上就有暴風雨來。

她睜大眼,下意識往車門縮,“你,你幹嘛?”

突然變臉,還變的這麼可怕,像要吃人似得。

很嚇人的好不好。

張秦淮把手機扔給她,轉頭看向窗外,落在膝蓋上的手握緊。

張小曼:她這個弟弟她是越來越弄不懂了。

這邊,酒店。

容聿掛斷電話,然後把安言的手機關機。

她該好好休息。

就是因為沒休息好的關係,才讓那些潛在的危險有機可乘。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容聿眉心一沉,走出去。

門打開,剛到他膝蓋一點的小人兒仰頭看他,規規矩矩的,“爹地,娘親怎麼樣了?”

容聿眉眼都是冰寒,容靳桓一點都不敢造次。

當然,就算爹地給他好臉色,他也不敢。

“在休息。”

容靳桓眨眼,乖乖的,“我可以看看娘親嗎?”

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容靳桓心裏已經知道答案。

爹地不會同意。

但沒想到,“不要吵到她。”

容聿把門打開。

容靳桓睜大眼,不敢相信。

爹地竟然答應了!

幸福來的太快,容靳桓反而愣在那。

直到容聿皺眉,容靳桓一個激靈,“我一定不會吵到娘親!”

他快速進來,容聿把門關上。

容靳桓說到坐到,當真很輕的打開臥室門,然後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容聿跟在後麵,看著容靳桓像做賊一樣的小身子,走過去,扣住他的肩膀,便把他提到床前。

容靳桓簡直是受寵若驚,感動的要哭出來。

但他不能哭。

他不能吵醒娘親,他要好好看著娘親。

隻是娘親臉色真的不好,感覺好像還瘦了。

怎麼會這樣?

娘親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爹地把她們擔心,所以才不說。

容靳桓是小,但他也知道,人生病了哪有不給人看的道理。

所以他是不相信蕭夜的。

容靳桓看向容聿,爹地,我想問你娘親是不是病的很嚴重,你會告訴我嗎?

容聿似乎知道他想法,起身,“過來。”

容靳桓立刻跟上。

兩人走出臥室,容靳桓便問了,“爹地,娘親是不很嚴重?”

容聿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他臉上沒有笑,便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有點。”

容靳桓瞪大眼,“怎麼會這樣?娘親之前都好好的,蕭叔叔……”

“這幾天,在她身邊陪著她。”容聿打斷容靳桓,話畢,起身進臥室。

容靳桓站在那,好一會反應過來,爹地竟然讓他陪娘親!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啊!

張小曼和張秦淮回來,張小曼立刻離張秦淮遠遠的。

張秦淮也不在乎,直接拿起手機走遠。

“不是做的?”

“當然,我本來安排了人混在人群裏,好把你們衝散,哪裏想到會跑出小偷來。”

“我知道了。”

張秦淮掛斷電話,看向酒店。

不是他安排的,那是誰?

容聿自己?

張秦淮握緊手機,走進酒店。

張小曼直接來找安言。

剛剛給安言打電話,被容聿接了,後麵手機又被張秦淮搶走,她就不敢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