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俊眉朗目,容顏俊美,氣度不凡。
安言意識回攏。
是容聿。
她搖頭,手落在額頭上,“我……對不起,我剛有點不舒服。”
剛剛的感覺很不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讓她難受的很。
現在回想,都覺得自己剛剛很莫名。
“哪裏不舒服?”容聿摸她的臉,眼睛不曾離開她半分。
安言搖頭,懇切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道,容聿,你能讓我安靜一會嗎?”
容聿看她眼裏的難受,壓抑,是真的不舒服,抱著她躺到床上,拉上被子,把她攏在懷裏,“我陪你。”
安言一頓,想說不用。
她想一個人安靜會。
但容聿緊抱著她的胳膊,那有力的力道清楚的告訴她,他很擔心她。
安言沒說話,閉眼,臉埋進他懷裏。
她需要理一理思緒,需要好好想想,自己這到底怎麼了。
思緒回到夢裏,把夢裏的一切過了一遍,又把剛剛自己的不對回想了一番,安言皺起了臉,手抓緊容聿的衣服。
無疑,夢裏容聿說他有雙重人格沒錯,但有一點讓她不懂。
為什麼在知道容聿有雙重人格後她心裏會那麼難受,情緒也變了?
甚至開始懷疑容聿對她的感情。
怎麼會這樣?
忽的,有力的手握住她。
安言一僵,抬頭,落進容聿那含著擔憂的雙眼裏。
現在他沒戴眼鏡,他的眼睛和剛剛一樣漆黑發亮。
安言的心下意識一收縮,很快一股疼痛隨之而來。
就是剛剛那樣的感覺,但沒之前那麼嚴重了。
隻是腦子裏浮起一個想法。
安言張嘴,“你……”
咚咚咚——
敲門聲落進耳裏,安言要出口的話卡在唇齒間。
“先生。”
蕭夜的聲音。
容聿安撫的摸了摸安言的臉,起身,“進來。”
“好的。”
蕭夜拿著醫藥箱進來,容聿給安言蓋好被子。
安言心思已經回來。
沒想剛剛的事,她心裏好受了許多。
蕭夜把醫藥箱放床頭櫃上,站到床前,看向安言,“夫人,你哪裏不舒服?”
安言看向蕭夜,然後看向容聿。
容聿坐到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言言,我在這。”
他的手溫熱有力,帶來安穩的力量,安言點頭,看向蕭夜,“我心裏有些不舒服,難受。”
蕭夜眼睛一閃,問,“怎麼個不舒服?”
安言回想剛剛的情緒,便把身體的真實情況說了。
蕭夜皺起,仔細看安言臉色,說:“夫人,我給你把把脈。”
安言點頭,手伸過去,容聿凝著她,眼神擔憂。
隻是那擔憂下埋著暗沉。
蕭夜閉眼感受安言的脈象,回想安言剛剛說的情況,心往下沉。
之前用過的催眠禁術似乎在開始反噬了。
他睜開眼睛,看向安言,“夫人,這些情況出現之前,你在做什麼?”
安言一頓,不明白蕭夜為什麼這麼問,便問,“為什麼這麼問?”
蕭夜神色嚴肅,“因為我要找病因。”
安言眼簾垂下,擰眉。
她該怎麼這麼說?因為這些情緒是看見了容聿後才這樣,可之所以這樣又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