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看著這抱在一起的兩人,睜大眼,沒反應過來。
這人不是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安言抱緊容聿,像恨不得把他抱進自己身體裏,和她的心合二為一。
容聿眸裏綻出奇異的光彩,手扣緊她的腰,唇落在她發頂。
終究,她是舍不得他的。
這一抱,便像奠定了什麼。
安言安心的在城堡裏住了下來,不再想回去的事,就想和他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而那天她回來後,他對她說:“容聿。”
她‘啊’的一聲。
沒聽清他說什麼。
他捏著她下巴,指腹在她臉上摩擦,低聲,“我的名字,容聿。”
他的名字。
容聿。
他告訴了她他的名字。
她知道,皇室子弟是不能輕易告訴別人自己的名諱的。
他卻告訴了她。
她很開心,說:“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他看著她,“不知道。”
她笑的更開心了,然後在他等著她說出她的名字時,她說:“不告訴你!”
她跑開,很得意。
其實,不是不告訴他。
而是她忘了自己叫什麼。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卻不說。
晚上的時候,第一次,她和他在清醒下坦誠相對。
他黑眸凝著她,像凝著世界上最寶貴的珍寶。
他說:“卿顏。”
她愣住,“什麼?”
她沒聽清。
他手落在她臉上,低頭,臉和她相隔一厘米,看著她眼睛。
“以後,你的名字。”
她睜大眼。
下一刻,他吻住了她,手落在她身上。
那一晚,他叫了她一晚的卿顏。
這個名字烙在了她靈魂深處。
她呢喃。
卿顏。
卿顏。
他給她的名字。
安言睜開眼睛。
眼角濕潤。
原來,他曾經給過她名字。
安言坐起來。
外麵的天蒙蒙亮。
夢裏一天,夢外幾個小時。
容聿,這個時候,我好想你。
……
容聿捏著眉心靠在椅背上。
蕭夜敲門進來。
“殿下,休息會吧。”
殿下來到這裏後,幾乎沒合過眼。
現在國家看似平靜,但實則波濤暗湧。
他們不得不早做打算。
容聿睜開眼睛,“現在幾點?”
蕭夜看時間,“淩晨四點十分。”
四點十分。
她現在還在睡覺吧。
容聿拿過手機,對蕭夜說:“把信號連上。”
“是。”
容聿來這後,信號便切斷了。
沒有人能聯係到他。
包括言言。
信號連上,未接提醒便進了來。
以及安言的信息。
容聿眸裏的疲憊消失,冷情的眼裏有了溫度。
點開信息。
“容聿,忙完了能給我回一個電話嗎?”
看見這條信息,容聿一下身體坐直。
一般安言發這樣的信息絕對是有事。
他立刻給安言打過去。
也不顧現在她是不是在睡覺。
安言現在正坐在陽台外看外麵的天色。
想念會上癮。
會讓人發瘋。
她現在就是。
心像被什麼東西給蠶食了一樣,控製不住的去想。
想他的臉,想他的聲音,想他說的話……
安言覺得自己要瘋。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安言一下睜開眼睛。
手機就在她手裏,一直被她緊緊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