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您別這麼大聲嘛,萬一讓人聽到了多不好!”
“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怕被人聽到?現在嫌丟人了,當初在外麵滾女人的時候就沒想過會丟人?”
張翠花聽到花啟剛陰陽怪氣的說話聲,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不是你弟弟硬拉我去的嘛!”
“腿長在你身上,他又沒有拿著刀子逼著你去。”
張翠花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這半年來花啟剛沒回家,她還以為工地上忙,原來這家夥得了髒病,不敢回來。
好,好你個花啟剛,你有膽在外麵玩女人,老娘就敢給你戴綠帽子!
在窗子外一直偷聽的茅小俊心裏好笑的不行,花啟剛這家夥還真的玩女人玩出病來了。
張翠花多漂亮,多賢惠的女人,自個兒老公竟然做不成男人了,多可惜啊。
人家做不成男人就做不成男人吧,這也不關他的事。他隻想拿到村裏的這筆補助款,解決現在的困境。
這聽牆聽下去也沒啥意思,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剛從窗下站起來,不小心‘咚’地一聲,他的頭跟窗戶上的玻璃實打實撞了個正著。
坐在床上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花啟剛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忙哆哆嗦嗦喊道:“誰,誰?”
“不好,有人聽牆!”
張翠花這才察覺到事情不妙,對坐在床上的老公喊道:“還愣著幹嘛?還不起來找人!”
張翠花簡單穿好衣服,手裏拿著手電和一塊木磚就出去了。花啟剛拿了跟長扁擔跟在老婆身後。
剛才還為花啟剛不能做男人吵架的兩人,這會兒就一致對外了。
茅小俊當然不是傻子,被發現了,當然要逃。
他知道花啟剛常年在工地上幹活,雖然不能做男人了,但是氣力可不小,真被他們抓住了那就吃不了兜著走。
花啟剛家門前有一條路一直通往西麵的桃花山,茅小俊想著一直往西跑,桃花山那邊樹多,不容易被發現。
張翠花和花啟剛見著聽牆的家夥在自家門口前麵的大路一直往西跑了。
剛才被老婆罵的夠慘,花啟剛這會兒故意整出點大男人氣概來,“他奶奶的,讓老子抓住定廢了你丫的不可。”
“死鬼還愣著幹嘛,快追!”
張翠花心想花啟剛你丫的自己都成太監了,還想廢了人家?
才跑了幾分鍾,茅小俊就氣喘籲籲了,嘴巴張得像蛤蟆一樣,呼吸起來就像拉風箱,平時不鍛煉這會兒一跑就露陷。
實在跑不動了,他隻能停下來慢慢走。
張翠花和花啟剛倒追得挺快,張翠花手裏的手電筒很快就照到了茅小俊的後背。
“你丫的,別跑,別跑!”
張翠花一邊追一邊喊著,把手裏的木磚朝茅小俊扔了過去。
這女人的力道還挺大的,木磚不偏不倚竟然扔到了茅小俊的褲襠那兒。
突然,茅小俊覺得褲襠裏那小鳥一陣疼,竟然被扔中了。
“臭娘們,你想要老子斷子絕孫呀?老子就是不小心聽了個牆而已,你們也不用這麼趕盡殺絕吧。”
茅小俊捂著褲襠一口氣跑到了山邊,再往前就沒路了,眼前就是山崖。後麵兩人還在追過來,這可怎麼辦?
他突然見到懸崖邊長著一棵挺大的桃樹,看來隻能躲在桃樹下麵了。
當茅小俊躲好後,張翠花和花啟剛已經追到了懸崖邊。
“老婆,這人咋不見了呢?會不會掉下去了?”
“你個豬腦子呀,掉下去有動靜的,那小偷肯定躲在周圍,咱們快點找。”
躲在桃樹後麵的茅小俊心裏怕得不行,沒想這兩人還動真格的了。
這時候,他發現桃樹上有一條黑漆漆的小蛇正在爬動,這家夥還偏偏朝著他身上爬過來。
茅小俊他不敢動呀,一出聲響就怕驚動了外麵兩人。可是,那家夥偏偏得寸進尺,沿著他的上衣鑽進了他的褲襠內。
“啊!”
茅小俊感到下麵那小鳥頭鑽心的痛,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從山坡邊滾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