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責怪的話,卻硬生生被他說成了擔憂的語氣。
林悠雨嘴巴一扁,伸手接過喬初手裏的孩子,對著她友好一笑:“我的女兒,暖暖。”
她伸手在喬初的手上寫著,喬初隻覺得手心裏癢癢的。而麵前的女子臉頰上落下疑一縷散發,映的人麵緋紅。
她想,這真是個漂亮的女子,說道:“我知道了,是暖暖對嗎?”
林悠雨點頭。
蘇謹予對著喬初點點頭,算是說再見的方式。
摟著林悠雨慢慢遠去,喬初還站在原地,有些出神。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件披風落在肩膀,她回頭對來人微微一笑。
“子諾。”
夜南許伸手係好了披風:“走吧,回去。”
“嗯。”
他伸手牽著她的,在落了雪的地麵上悠悠然走過,在這萬物凋零的冬季裏,在荒蕪的小院子裏,兩個人的身影逐漸遠去,隻剩一朵夕陽,落在白雪之上,泛了暖暖的光。
…………
忘憂穀裏仍舊溫暖如春。隻是,穀裏的人卻有些手忙腳亂。
事情是這樣的。
某日裏,喬姑娘正在洗手作羹湯。而這個事情,她已經做了很久了。因為她忽然覺得,忘憂做飯那麼好吃,而她不能什麼都不做。況且,忘憂現在有了寶寶,不能做飯了,鳳淩天天守著她不讓她亂動,像是進樹林抓兔子這種事更是堅決杜絕,比看犯人還要緊。做飯這種事就隻好暫時交給喬初了。喬初躍躍欲試,於是專門向忘憂討教了做飯的法子。然後就開始了洗手作羹湯的活計。
夜南許在一邊心驚肉跳。
主要不是為了喬姑娘,而是為了廚房。一個月前,喬姑娘出於運氣做了一碗還不錯的蓮子羹,於是興衝衝的跑去端給自家相公。夜南許想,既然是阿初做的,就算是難喝,他也得喝下去。於是喝了一口。
然後就驚訝了。對話如下。
喬姑娘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夜南許小心翼翼的問道:“好喝嗎?”
夜南許放下飯碗,問她:“阿初,你真的是第一次做這個嗎?”
“是啊。”秀氣的眉頭一皺:“難道不好喝?”
夜南許把人報到腿上:“你試試看。”
話落,吻上了小妻子的唇。
嘴裏還有甜甜的味道。她笑了笑:“很好喝對不對?”
夜南許順著:“嗯,很好喝。”
真的很不錯。
於是夜南許就看見自己的小妻子嘴角彎彎:“娘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以後你要吃東西,我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夜南許點頭,心裏也很高興。
然後,喬大姑娘就開始禍亂廚房了。雖然沒有什麼大事故,可是廚房總是逃不了一團亂。而且喬大姑娘也少不了要磕磕絆絆,摔破了皮,砸碎了碗,撒了麵,灰頭土臉的樣子也不在少數。夜南許真是又生氣又心疼,可是對她又是舍不得罵一句打一下。隻能默默地給她擦著藥輕聲勸著她遠離廚房,珍愛生命。
喬初哪裏會聽?
夜南許就隻好在她做飯的時候在在旁邊看著,到時候還能少些損失。他忘憂穀雖然不窮,可是敗家也不是這麼敗的吧。
繼續說某日,喬姑娘在切菜,忽然鳳肖就闖進來,手裏提著一隻兔子,死了。
估計是鳳肖從林子裏抓的。如此也好,他們今晚也能多添個菜。可問題就在這裏,喬大姑娘盯著兔子看,也不知道看了哪裏?麵色一白,直直的就倒下去。夜南許心裏一驚,這下是真的為了喬姑娘心驚肉跳了。抱著人就回了房間。
細細診了脈,夜南許臉色再次陰沉沉的。而眼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半晌一歎:“真的是……該拿你怎麼辦?”
五日後,白輕暖和夜邢川急急忙忙的趕來,劈頭蓋臉對著夜南許就是一頓大吼:“你這逆子,最好是有什麼要緊事,不然看老娘怎麼收拾你!”然後揉著肩膀:“累死老娘這把老骨頭了。”
隻看外表,其實真的是看不出來“老”骨頭的。
夜南許隻要一句話,白輕暖的火氣就偃旗息鼓了。他說:“為什麼阿初會懷孕?”
二老直接感覺被雷劈了。夜邢川機械的問他:“你……你說什麼?”
白輕暖掐了他一下:“相公,疼嗎?”
夜邢川點頭,“疼。”
白輕暖道:“那就是說我們不是做夢?我們又要添一個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