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讓她頓生離開的心,或許是途中遇到火焰那班人,被帶到海上,拷打逼問什麼東西的下落。
雁子不肯說,或者是她什麼也不知道,那班人惱羞成怒,把她溺死在海中。
以上是司徒星空的推斷。
思路大概很清晰,沿著脈絡去找相信很快能找到證據。
但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
“那班人為什麼要挖走雁子的心髒?”
司徒星空擰眉,關於這一點他想了一天一夜都沒頭緒,挖走心髒是有什麼特別的警示嗎?
華清也想不明白。
“他們要是將雁子開膛破肚我們都大概可以猜到他們是以為雁子把東西吞下肚裏,但挖走心髒……”
華清開始抓頭發,“難道是一種什麼宗教儀式?”
這句話其實是華清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但一說出來,頓時就覺得能解釋得通了。
“司徒,肯定是這樣!”
華清隻差沒有手舞足蹈,為自己想到的這一點興奮不已:“火焰這兩個字一聽就知道是什麼邪教的名字。他們團夥裏可能有這樣的規定,每次殺人後挖走人身上的一個器官,或許是心髒又或許是腎髒。媽的,”
越說越生氣,華清忍不住罵起來,“那班人都是變態的嗎?”
司徒星空冷眼看華清,“老華,別抓頭發,本來就沒有多少了,再抓下去你很快變禿子的。”
華清:“你管我有沒有頭發。你覺得我分析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司徒星空不冷不淡的。
“為什麼?”
“你想想,如果他們真的是什麼邪教儀式,為什麼之前的殺人案沒有挖走器官?前段時間我遇到的眼鏡男那幾人,也隻是想把受害者摁死在石灰池裏。”
後來是他及時趕到,才救出那個女孩。
司徒星空揉了揉眉心,“這是一個迷。”
而這個迷恰好就是整件案子的關鍵所在。
想通了,或許就能撥雲見日,從而破繭抽絲,把幕後人做的事一件件抽取出來;想不通,世上便是又多了一單懸案。
“老華,你先去查之前我和你說的天眼和電話。”
司徒星空閉上眼睛,嗓音將睡未睡的,透出一種深深的頹廢感,“我一晚沒睡,要補眠。”
華清瞪他一眼:“又是晚上失眠,白天失魂?你又要做鬼了?”
等了好大一會兒司徒星空也沒理他,華清自討沒趣的開門出去。
聽到關門聲後,司徒星空一下子掀起眼皮。
昨晚為什麼睡不著?
因為唐幸知問的那句:你家人呢?
他當然有家人,他又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隻是……
司徒星空深靜的黑眸裏頭劃過一簇惱火,那樣的家人,提來自找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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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華清出來,唐幸知還沒動作,身旁的石頭已經快一步開口:“華警官,我們有話和你說。”
華清有點愕然:“什麼?”
石頭很快把雁姐找律師留下遺囑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華清眉頭深鎖。
“幸知的顧慮是對的,”華清示意他們:“你們留在屋裏別出門,等我先去查一下那個孫律師的底,確認這件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