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幸知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眯了眯眼,司徒星空還睡得像個孩子一樣,男人濃密的長睫毛真像女孩子呀,並且還有一股醒來時沒有的溫馴。
唐幸知正看得入迷,過了一會兒,一隻手突然將她抱住,快速翻了一個身。
他已經醒了?
司徒星空要吻過來,她捂著嘴不讓。司徒星空的唇落在她的手背,某個地方又蘇醒了——真要命,不受控製一樣。
“不行了,等會兒還要下去開店……”唐幸知說。
“累不累?我給你放假。”司徒星空手指撩著她的發尾,說。
唐幸知樂不可支的,“謝謝老板體諒。”不過他也不是咖啡店的老板。
司徒星空也在笑,埋在她脖頸嗅了嗅說:“我不是對誰都體諒,我隻對你體諒。”隨後,他又伸手揉她身體敏感的地方,滿意了,才收手。
壞人!
唐幸知先去衝涼,剛洗完關上花灑,她就聽到外麵傳來門鈴的聲音。
誰來了?
唐幸知拿下大毛巾抹著身體,側耳聽到司徒星空去開門的腳步聲。
難道是華清?也隻有華清才會不分早晚的跑上門找司徒星空商量事情的。
“我擦!”
司徒星空罵人的聲音隱隱傳進來:“你TM的跑來這裏幹什麼!”
唐幸知握著門把的手一頓,咦?
“星空,我真的想死你了!”
隨即一把陌生的聲音以無比的熱情熱度熱量穿透過浴室的門,魔音穿腦一般往她耳朵裏鑽進去,“pleasantly surprised!你想不想我?”
“我想你去死,”
司徒星空冷酷殘忍的話嗬嗬地響起:“滾!”
“親,別這樣嘛。算一算我們都幾年沒見了,你真的一點也不想念我?”
唐幸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外麵來的人是個男的沒錯吧。
她推開門,“星空,家裏來客……”
唐幸知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裏,然後又不由自主的咕嚕聲吞回到肚子裏,眼睛發直呆愣地瞪著前方此刻正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司徒星空身上的男人?女人?
那個人穿著一條短褲,上身是那種夏威夷的大花襯衫,還戴著一頂草帽子。地板上有一雙大紅的人字拖鞋,大概是他跳上司徒星空身上的時候蹬掉的……
唐幸知之所以認為是女人,是因為那人腦後紮著一個小楸楸。
司徒星空本來是一臉無奈的表情,聽到她的聲音倏地轉頭看過來,臉上一時鐵青一時著急。
“唐幸知,我可以解釋。”
——兩人才剛睡完,他就被其他人熊抱了,還是在自家地盤上,跳入黃河都洗不清的樣子。
“咦?”
那個人抬起頭,唐幸知才看到他還戴著墨鏡,看不清他的模樣。
“星空,”
那人親密地對司徒星空咬耳朵:“這個在你家裏隻穿睡衣不要臉的女人是誰?”
唐幸知……
“打擾了,”
她摸摸鼻子,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聲音平靜,神情也很平靜,“你們繼續。”
她可不能繼續當不要臉的女人。
“唐幸知!”
司徒星空在她身後咆哮:“我可以解釋,真的!”
“星空……”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