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唐幸知有點承受不住司徒星空的狂烈,明明開了空調,身體裏喧囂的熱浪還是一股股冒出來,她就像飄搖在司徒星空懷裏的一葉扁舟,不停地沉沉浮浮,海裏的浪潮一個個打過來,她喘不過氣了,感覺要徹底翻船的時候,司徒星空將她撈了回來……
然後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司徒星空依舊深埋在她的身體裏,一動不動地抱著她。
唐幸知看不到司徒星空趴在她脖頸上的臉,隻感受到他濕熱的呼吸,癢癢的,熱熱的。
“再來一次?”
司徒星空咬著她耳垂,朝裏故意吹氣,敏感的耳朵被他弄得顫栗起一陣陣無法言喻的快意,順著肌膚一路直達到尾椎骨,然後收縮。
唐幸知纖細的手臂攀著他的脖子,也學著他的樣子熟門熟路的舔咬他的耳朵,無聲的配合他。
司徒星空情不自禁的發出愉悅的低吟。
夜已深。
……
司徒星空抱著她睡覺,使壞地拿著她的手咬了一下,“據說女人的身體是會認人的,唐幸知,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這是什麼大男人主義的鬼話?
唐幸知睜開眼,有點在意地問:“那你的身體呢?”
“嗯,它也認你。”司徒星空合著眼睛回答她。
唐幸知滿意了,想了想又說:“隻認我。”
司徒星空笑了一下,“嗯,隻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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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來的。
司徒星空的和唐幸知的,因為兩人的電話鈴聲不一樣,驟然響起來,一聲壓著一聲競賽一樣。
司徒星空和唐幸知剛閉上眼沒多久,然後兩人一同睜開。
或許是情侶間真的有心有靈犀,他們對視一眼後,心裏都冒出了不好的直覺。
夜半三更,又是多事的這節骨眼兒上,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人能有什麼好事?
兩人前後接起電話,為了不妨礙對方的交談,司徒星空邊按下通話鍵,邊開門往外走。
“喂?”
“喂?”
唐幸知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接聽後謹慎的喂了聲,“是誰?”
“唐小姐嗎?”
電話剛接通,那頭的人等不及的咋呼咋呼地叫起來:“是唐小姐對吧?我是護工潘姨,今晚你請我照顧梨子小姐的潘姨。”
唐幸知記起來了。
“潘姨,”
她心頭不由得加深了不安,“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有事!出大事了!”
潘姨叫起來:“哎喲,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本來睡得好好的,梨子小姐突然發瘋了,對著我又踢又咬的!”
唐幸知側著耳朵夾著手機聽,空下來的手快速打開衣櫃找出一套衣服,“梨子為什麼會這樣?”
“哎喲!我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快點來吧,她現在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裏,還帶著一把刀子呢!怪嚇人的!”
梨子哪裏來的刀子?
唐幸知眼皮狠狠地連跳了好幾下。
“潘姨,我馬上到,請你等一等。”
她掛斷電話的時候,衣服也穿上了一半,把手機胡亂扔到床上,手忙腳亂的把剩餘的一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