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斷定,一定是鄭清跟妹妹說了這個白花不吉利的話,才嚇住了妹妹。
他四處看了看,由此斷定,老人說得的話是真的,便招呼鄭清上車。
薛家良謝過兩位老人,掉頭往回駛去。
駛回國道後,薛家良掏出手機,向龔法成彙報了聽到的情況。
龔法成說:“跟我判斷的差不多,明天,正好的是農曆的單日子,如果他明天不回去祭祖的話,還有兩個日子可以去,但卻是工作日,也就是說,在清明前的五天時間裏,明天他去祭祖是最合適的日子。”
薛家良說:“您料事如神啊!還有什麼指示?”
龔法成說:“沒有了,回來吧。”
薛家良回來後,已經是晚上將近十點鍾。
他再跟龔法成聯係,就聯係不上了。
他將鄭清兄妹送回去後,直接開車去了龔法成家。
龔法成的車在家,但是人不在,司機小馮也不在,公然從樓上下來了。
薛家良一看,回頭就走。
“站住。”公然說道。
薛家良回過身,莫名其妙地問道:“在說我嗎?”
“不說你說誰?”
薛家良說:“哦,我要去找龔書記,交差。”
“今天晚上你找不到他。”公然篤定地說道。
“為什麼?我打電話他已經關機了。”
公然看著他,說道:“這是他的一貫套路,每當重要關頭,不相幹的人就別想再找到他了,能找到他的人,這個時候都是跟他密切相關的人,甚至就在他的身邊。”
“我不密切相關嗎?”
公然說:“你的作用已經完成了,有你不多,沒你不少,所以,你在以後的時間裏,不是他必須要聯係的人,這不是他不密切你,是因為他密切的人是有限的,也是有時間限製的,你恰巧不在其中。”
薛家良看著公然,她臉上的表情疏淡、平靜,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這種自信,來源於對父親的了解。
他問公然:“你不是不參政嗎?”
公然沒料到他這樣問,怔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不參政,不等於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等於我什麼都不懂!”
薛家良一看公然的脾氣要上來,趕緊投降:“對對對,你說得對,那個,我不陪你了,我要去找他,我知道他在哪兒。”他轉身就走。
“你為什麼一定要找他?”
薛家良站住,回過頭,說:“大戰在既,我在他跟前說不定能幫上忙。”
公然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他身邊像你這種能幫上忙的人有的是,分量都比你重。既然他不叫你,我看你還是不去找他的好。”
薛家良想了想說:“我這裏還有一包材料呢,馬上得交給他。”
公然說:“你隨便吧,反正我該給你的建議已經給了。”
公然說著,就往樓上走去。
薛家良一看,似乎公然不是非要跟他較真那事,就開始得寸進尺起來:“唉,你幹嘛去,把我一人撂屋裏?”
公然回過頭,說道:“你不是要去找你領導嗎?”
薛家良說:“我感覺你說得有道理,不找也行,反正他知道我手裏這些材料的大致內容,如果他需要,會跟我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