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麼?”薛家良不解地看著白瑞德問道。
白瑞德說:“老安太聰明了!我發現最聰明的人都在紀委。他早不去市局調研晚不去市局調研,偏偏昨天下午突然提出去市局調研,而且還遲遲不去,一直磨蹭到了下午下班時他才去調研。你想,新來的市委書記去調研,哪個單位敢不重視?就這樣,那幫人就都被控製住了,包括局長。”
薛家良又問道:“那個局長不是今天要去陪著掃墓祭祖嗎?而且每年都是頭天晚上在省城集合,他不到的話,會不會引起王的懷疑?”
白瑞德說:“是的,你放心,老安是誰呀,有的是招兒應付這件事,你就別瞎操心了。”
薛家良這才問道:“原來讓你來青州,是為了讓你找吳小娟配合這次行動的,但是,我有個疑問,如果吳小娟這條線起不到應有的作用,今天淩晨的行動怎麼辦?”
白瑞德說:“他們製定了好幾套行動方案,案案都能製勝,隻不過這是其中最節約成本、最溫和的一種行動方案,而且,有據可依,有法可依,無論是媒體還是高層,都會這樣說:正在執行夜間軍事訓練任務的某某部,意外聽到有人呼救,是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他們出手相助,便訓練為實戰,在解救女子的過程中,遭到歹徒或者不明身份的人抵抗,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搗毀了這個青州最大的色和情、黃賭毒交易場所。”
“黃賭毒?”
白瑞德看著薛家良,說道:“這三個字是我說的。”
薛家良說:“都是你說的好不好?”
白瑞德笑了。
“我明白了,這就叫師出有名。”薛家良說到這裏,想起龔法成和曾耕田在此之前運用得種種手段,不這樣,的確難以扳倒這棵參天大樹。這也可能就是同級監督的最大難處吧。
想到這裏,薛家良說道:“小白,我真的想去沙洲看看去。”
白瑞德說:“要去你去,我不去。”
“為什麼?”
“路那麼遠,我們到了興許什麼熱鬧都看不著了。”
薛家良剛要說話,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龔法成。
薛家良就是一陣驚喜:“首長好,您終於跟我聯係了!”
龔法成沒有理會他的嬉皮笑臉,說道:“把鄭清的資料帶上,送到防空部隊來。”
“是,馬上到!”
薛家良很高興,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他加快了車速,來到單位,從文件櫃裏取出那包文件後,帶著白瑞德,一路奔馳,就來到了某防空部隊。
就見龔法成和曾耕田早就等在門口的台階下麵,曾耕田的車發動著,停在他身邊。
薛家良納悶,不知什麼時候曾耕田從北京趕回來了,他昨天不是跟茅書記去京城了嗎?
薛家良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龔法成,龔法成接了過來,說道:“你看了嗎?”
薛家良說:“還沒顧上看,不過我知道了大概內容,鄭清跟我說過。”
龔法成點點頭,交給了曾耕田,曾耕田在手裏掂了掂,一語雙關地說道:“分量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