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潔看著宋鴿,說:“你晚上又不用趕路,回娘家來,怎麼也要呆幾天,以後你回來的次數會越來越少。”
薛家良看著宋鴿,沒話找話說,問道:“什麼時候生?”
“還有三個多月。”
上午,宋鴿明明跟他說,還有兩個多月生,下午就變成三個多月了?他笑著說:“是不是女人一懷孕就都變傻了,不識數?”
宋鴿尷尬地沒說話。
莊潔倒是心無芥蒂,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上午是兩個……”
“嫂子。”宋鴿急忙打斷他的話,看著莊潔說道:“你……回來的時候,看看街上有沒有賣烤紅薯的,我想吃咱們家鄉的烤紅薯了。”
莊潔說:“好,好,有的話一定給你捎來。”
薛家良說:“紅薯味道又不刺激,吃它幹嘛?”
莊潔搶白道:“你知道什麼,女人懷孕,想吃的東西千奇百怪。”
莊潔說完,拿起包就往出走。
薛家良也站了起來,拿起鑰匙,就追到門口,說道:“我開車跟你去接祺祺。”
莊潔攔住他,指指門裏,小聲說道:“找你有事。”
“什麼事?”
“進去就知道了。”
薛家良走回屋,在背後把門關上,宋鴿站在客廳,緊張地看著他。
他這才斷定,她的確有事,之所以這麼緊張,是擔心他離開。
他坐下,看著宋鴿,說道:“坐下說吧。”
宋鴿坐在沙發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
薛家良低頭喝了一口水,不見宋鴿說話,就抬起頭,說道:“你回來就是為了等我?”
宋鴿點點頭。
“什麼事?”
宋鴿的臉紅了,她低下頭,說道:“沒什麼事了……”
“不說了?”
宋鴿仍然低著頭,說道:“嗯。”
“為什麼?”
宋鴿搬弄著手指頭,說道:“我忽然覺得,我認識你,就是為了找你辦事。”
薛家良笑了,想起了他們過去的種種,說道:“沒關係,我能幫忙肯定幫忙,如果我幫不上忙,那就沒辦法了。說吧,是不是又是李克群的事?”
“這次不是。”
“誰?”
“盧拓。”
“你男人?”
“是。”
薛家良從鼻孔“哼”了一下,說道:“你男人能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宋鴿的臉更紅了,她的頭也更低了。
薛家良知道,宋鴿心太善,涉事未深,以前從來都是李克群利用他們的感情,讓她來找他,作為妹妹,她不好拒絕,每次都是硬著頭皮來求他。這次,難道她也是硬著頭皮?
“怎麼了?有事就說嗎”
薛家良的語氣變得和藹了,臉上也堆著笑,唯恐嚇著她不說了。
宋鴿抬起頭,看著他,搖搖頭,說道:“真沒事了。”
薛家良笑了,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白水,說道:“丫頭,你不會說謊,有事就說,要不你回去怎麼交差?”
聽到他這話,宋鴿的鼻子就是一酸,他到底還是了解自己的,她接過水杯,說道:“盧拓……他想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