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學超更加激動,眼圈都紅了,說道:“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希望!”
薛家良衝他點點頭。
石學超激動地倒退著走了出去,他輕輕關上門,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當經過羅銳辦公室的時候,他衝羅銳揮揮手,便走了過去。
羅銳進來了,他一邊收拾石學超用過的紙杯,一邊擦著茶幾說道:“我看石書記怎麼都激動了?”
“激動?”
“是啊,流著眼淚走的。”
薛家良指著桌角那個信封說道:“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羅銳走了過來,他拿起信封,說道:“檢討?”
“是啊。”
“我聽說,他把那輛奔馳給藥廠送回去了。”
薛家良點點頭,說道:“小羅,我回家這幾天,你要是沒安排別的活動,想著到單位勤來幾次,你就是我的眼睛。”
“我懂。我春節哪兒都不去,跟老爸老媽吃完餃子就過來。”
“那倒不必,父母還是要陪的,我是說你閑暇的時候。”
“好,我知道了。”
下午,薛家良便著手做著回家的準備。
頭天晚上,當陽陽聽說要跟薛爸爸會老家過年時,他就撅著小嘴說道:“咱們不是去北京過年嗎?”
薛家良說:“是啊,但是過年要好幾天呢,咱們有去北京的時間。”
陽陽又說:“你不會跟爸爸一樣,光喝酒不過年吧?”
薛家良笑了,心說,真是小孩子的思維,問道:“我喝不喝酒,年也會過去的,一覺醒來,年就過去了,你說是不是?”
陽陽點著頭,說道:“是媽媽說的。”
薛家良感覺陽陽很可憐,通過這段相處,他已經跟陽陽有了很深的感情了,不亞於父子。想想過年,哪個孩子不是在媽媽和爸爸跟前過的?可是陽陽卻不能,他既見不到媽媽,也見不到爸爸。
因為前幾天,閆廣告訴他,已經聯係到了柳心怡的父母,當柳心怡的媽媽得知女兒的現狀後,馬上就哭著趕到醫院,她表示要立刻接女兒回家。醫院不敢做主,就給博陽縣委辦閆廣打了電話,閆廣跟柳心怡的母親直接通了話,剛要跟她說孩子的情況,就聽柳心怡的媽媽說:“我隻負責我女兒的事,至於其它的和我無關。”閆廣告訴她,孩子已經被人領養了,她這才不說話了。
如果柳心怡不被她媽媽接走,薛家良的確打算讓陽陽見見媽媽,但眼下肯定是不行了。
薛家良讓劉三給何嫂和徐老先生備了兩份過年的禮品,順便去接陽陽。他們先到了徐老先生的家。
正好駱霞也在。
徐老先生執意要回送給薛家良一盆蝴蝶蘭,他坐著劉三的車去搬花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薛家良和駱霞。
薛家良說道:“你前段時間的報道我看了,不錯。”
駱霞低下頭,說道:“你說不錯管什麼用?我都靠邊站好長時間了,如果這次不是我厚著臉皮非要去開庭現場,台領導是不會讓我出去采訪的。”
“哦,有這麼嚴重?”薛家良問道。
“太有了,以那個醜女人的意思,恨不得把我開除出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