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她耳邊,說道:“是不是聽動情了?”
公然聽他這麼說,就將頭靠在他的肩窩處,沒有回答。
這一晚,他們玩得很開心,很晚才回去。
白瑞德執意讓薛家良和劉三住在他家,他就一個人,也好跟薛家良聊聊天。
薛家良同意了,他們重新回到省委家屬院。
天還不亮,薛家良就被電話震醒。他一看是婁朝暉打來的電話,心想這麼早婁朝暉一定有事。
他急忙坐起來,接通了電話。
“朝暉,這麼早有事嗎?”
“是啊,薛哥,老主任去世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我本想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但想到你有失眠症,就沒給你打,想早上告訴你也不晚。”
“什麼毛病?”
“跟他家老大著點急,心梗,昏迷了三天,昨天晚上去世的。”
又是心梗,要命的病。
薛家良問道:“什麼時候出殯?”
“按照咱們這個地方的習俗,小三天,後天上午出殯。哥,你能回來嗎?”
“能。”薛家良口氣很堅決。
婁朝暉說:“好,我們等著你。”
薛家良掛了電話,如果從省城直接回平水,可以節約時間,但是有一點,陽陽又要何嫂多帶兩天了。
起床後,薛家良洗漱完畢,就悄悄出了門,他知道龔法成有晨練的習慣,他來到龔法成家的院門口,他伸手滑開柵欄門,就見他家客廳的窗簾已經全部拉開,窗子也打開通風。
他推了下門,才知道門已經打開,便走進客廳,換上自己昨天帶來的布鞋,便上了三樓。
公然的房門緊閉,昨天晚上她很開心,跟白瑞德交談也很自然、正常,完全看不出她失戀於白瑞德。
他經過練功房,來到樓頂上的一個小露台,果然,看見龔法成在演練他那一成不變的軍體拳。
看見薛家良,龔法成說道:“這麼早?”
薛家良說:“被電話吵醒了,睡不著,就過來了。”
龔法成收式,深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走兩趟?是不是都忘幹淨了?”
薛家良說:“忘倒沒忘,就是不經常練了,心不靜,早晨起來有時跑跑步。”
龔法成坐在一個石凳上說:“你那裏有跑步的空間和場地,我隻能在這幾平米的空間練練拳了。”
薛家良擺好架勢,也走了幾趟拳,龔法成明顯看出他內心的急躁,說道:“你心裏是不是有事?”
薛家良收式後,也坐下,說道:“事很多,雜亂無章。”
龔法成說:“我聽說你下去後工作開展得很不錯,市委市政府對你評價很高。”
薛家良說:“那是表麵,隻有我知道自己的內心有多麼沒譜。”
龔法成說:“工作有急有緩,事情有輕有重,該抓的事情再多,也有輕重緩急,有什麼沒譜的?”
“是這樣,我下周就去中央的黨校學習,為期三個月。”
龔法成看著他說:“這個我已經知道,那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