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釗給薛家良拉開車門,薛家良雙手一用力,就將陽陽遞了出去。
張釗笑著拉出兒子,隨後,跟出來的薛家良握手。
薛家良看著盧拓,沒有跟他打招呼,而是在等張釗給他介紹。
張釗指著身邊的盧拓說:“家良,這是盧拓,盧主任,他目前暫時負責家屬區的裝修工作,我實在跑不過來了。”
薛家良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認識。”
“認識?”張釗說道。
“是的。”薛家良說著就把手伸向盧拓。
盧拓顯得有些尷尬,他一時有點不知所措,見薛家良的手已經伸出來了,就趕緊伸出雙手握住薛家良的手,
張釗說道:“盧先生是我來青州後主動聘請的第一個員工,沒想到你們還認識,真是太巧了。”
薛家良看著盧拓,笑著說:“不錯、不錯,盧拓啊,你要盡心盡力為張總辦事,盡管委屈了你這個大知識分子,但是你可以嚐試另外一種人生。”
張釗說:“是的,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盧拓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說話。
薛家良見盧拓放不開,就跟張釗說:“領我去參觀一下,看看你們這些老總們未來的住宅。”
張釗說:“我開始選的是職工住宅,是一層,但上次小伍來了,他說集團老總的意思,不許我住職工宿舍樓,讓我搬進別墅,我如果再堅持,就顯得矯情了。”
薛家良說:“這說明集團器重你,而你,也該享受這種待遇。”
張釗說:“我虧欠集團的太多了,我出來後,一分錢都沒有,目前所有這一切,都是集團的,我都不知道下輩子能不能給集團掙出這個錢。”
薛家良看著張釗,他的目光裏流露出一種本色的樸實。
人,隻有經曆過大起大落、悲歡離合,才能知道名利其實如浮雲,才能回歸本色。
薛家良看著陽陽在和劉三追逐玩耍,又問道:“柳心怡去北京看病了嗎?”
張釗說:“去了,我們在北京陪她住了三天,拿了半個月的中藥。”
“情況怎麼樣?”
張釗高興地說:“非常有希望,老中醫給她紮了三天針,感覺效果不錯,感覺她的眼睛都亮了,注意力也比以前集中多了。”
“哦?那就繼續紮針呀?”
張釗說:“是的,我把保姆留在北京陪他,帶陽陽回來了,這次準備讓她連續治療一個療程。”
薛家良說:“看來,這次找對醫院了。”
張釗說:“多虧了集團北京辦事處的弟兄們,也多虧小伍兄弟,是他指示,務必找到對路的醫院和大夫。”
薛家良跟張釗後麵,來到最西邊的別墅小院,工人們正在裝修。
薛家良說:“有孩子,裝修千萬不要花裏胡哨的,一定要環保。”
張釗笑了,說道:“弟妹為這事已經給我打過兩次電話了,她說裝修一定要簡單,簡單到地板磚或者木地板加白牆,那幾戶都是貼的壁紙,高檔裝修,這些我都沒要。”
薛家良簡單看了看,說道:“我得走了,快下班了。”
張釗說:“別走了,咱們幾個出去吃點。”